江灵若坐在窗边,透过窗棂欣赏着洋洋洒洒的飞雪。
这个冬天比往年的还要长,云寂想。
她给他延长了锁链,如今的他已经能够在屋里自由的活动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要待在江灵若的身边,头疼的症状就会有所减轻。
云寂一步步逼近,只要再走近些,他就能从背后制住她,掐住江灵若纤细的脖颈。
可走的愈近了,背对着他的女人似有所觉,指尖轻微动了动。
云寂伸出手臂从背后抱住了她,宽大的手掌亘在江灵若的腰间,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的侵占欲,将她牢牢裹挟住。
江灵若扒开云寂禁锢住自己的手,“不杀我了?”
明知故问。
她对他下了蛊,让他不能对她下手,却还要故意说出这种话来刺激他。
云寂抿着唇,“我倒是不知江潮居然胆大包天,居然敢要我的命。”
说什么江灵若如今身为皇帝,居然还为美色所惑。
美色所惑?他?他如果真的诱惑得了江灵若,她也不会用锁链困住他了。
“你知道我会对他动手,所以把他派到那么远。”
云寂似笑非笑,下巴抵在江灵若的肩上,大掌从腰间慢慢攀上脖颈,若有似无的摸索着女子颈上的肌肤。
“不是。”
江灵若单纯是眼不见心不烦,留着江潮在朝中,未免太过膈应,真杀了的话,这又是原主的父亲……
若是个渣爹,江灵若倒是能下手,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可坏就坏在,江潮是真心疼爱女儿,也是真的想要为了她好。
虽然江潮为女儿好的想法在江灵若看来是脑子不太好。
刚想收紧五指,江灵若却一根根掰开了他的五指,转过头望向云寂,“收起你那危险的想法。”
男人一脸无辜,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飞雪通过窗棂的间隙闯入殿内,落在江灵若的掌心,宫灯散着光亮,江灵若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过来。”
云寂咬着牙,屈辱地走了过去,脚上的锁链随着他的步伐出轻微细响,终于来到了江灵若的身边,云寂有些不情不愿的坐了下去。
她又要让他侍寝,真把他当成后宫的美人了?
要不是江灵若给他种了蛊,他又怎么会有反应?又怎么会贪恋她的身子?
云寂还记得当时贵妃想要活命,也曾想要使尽解数勾引他,他就像是在看一场荒诞可笑的戏剧,可却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波澜,反而叫他厌烦。
为帝七载,云寂的后宫一直都是空缺着,不曾有过一个女人。
也有不怕死的大臣想让他纳妃,绵延龙嗣。
云寂知道那群大臣是因为皇室宗族都被他杀了个干净,没有留下一丝血脉,后宫又迟迟无人,这才开始着急,想要劝他纳些妃子。
云朝皇室的血脉有传承的必要吗?
答案是没有必要。
包括他的存在,也是没有必要的。
都该死,都去死。
那群欺辱过他的宗族子弟都死了,死状惨烈。
云寂也分不清是心底的有关于恶的杀欲在作祟,还是因为头疼带来的后遗症所作。
他只知道,他和庆帝贵妃一样,不是个好人。
他的父皇庆帝能为贵妃做尽恶事,劳民伤财,让后宫的子嗣全都死伤无数,云寂还以为这两人什么都不怕。
可到头,面临死亡,面临那些个曾经用在宫人皇子身上的招数,父皇和贵妃居然也会吓得无措。
云寂很想看看江灵若是否也会像父皇贵妃那样害怕。
等他解了蛊,挣脱了锁链,一定会折磨面前的女人。
带着她一起去死。
就像是他把父皇贵妃都做成了人彘塞进同一个瓶子那样。
不过这种死法太不美观,江灵若可能会不喜欢。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她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