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珠是个很自我的人。
她担忧傅骄,却也明白如果傅骄出事,她活得好好,傅家人很有可能会把他的离世记恨在她头上。
这是一种以己度人,也是恶意揣测。但欲珠就是这么想了。同时,她也清楚如果对方想找她。不管为什么原因,都会很快找到她。她的预想也并没有出错,九月他真的来了。
好消息,傅骄并没有出事。
他活着,只是看起来瘦了,憔悴了很多,此刻就站在她们身后不远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刻的她们。
在傅闻璟接到她还活着的消息时,寻死觅活的人也像是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和傅闻璟兵分两路去找。
傅闻璟留在热岛附近,他去了她的家乡苏南。或许老天是真的不想他们在一起,留在热岛的人找到了她。
而他也在接到消息时连夜赶来,但始终慢了一步。就像当初和李江明一起,明明所有优势在他,但最终她还是选了他。
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将她拱手让人。
傅骄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豁达的人,他有自己的执念,多年以来的顺遂日子也让他养成睚眦必报,看上就非要弄到手的恶习。
但这时,他突然就想松手了。
放过欲珠,也放过自己。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天她没有提前下船,会发生什么。一条人命他承担不起,欲珠的命更是。
傅骄出国了,在她们打算回京的前一天。青年悄无声息地离开,并没有与任何人说,就连欲珠也没有。
看管他的医生只说那天早上,他们几个照常去给傅少爷检查身体,进入病房掀开被子却没看到人。
只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白色纸条,上面写着:[hakunaatata]
这张纸条是留给谁的显而易见,欲珠握着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上面就刻有这段文字。
一段来自古老非洲的谚语。
他走了,真的走了。
也代表,在这段感情里放下。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像走时一样突然无人知晓。直到很多年后,人们才有他的消息。
他去了她们曾经约定好的目的地,非洲大陆。读了动物研究,外修摄影,后来成为一名专业的国视驻外野生动物摄影。
京区9月16日,星期一,晴。
距离国内大学开学时间已经过去小半月,热岛事故让她推迟了入学。因为是事出有因,加上还处于军训时间段,所以学校那边并没有什么异议。
只让她按时报到就好。
在准备去学校时,欲珠迟疑了。她还是不想去a大,这个想法并没有因为傅闻璟的偏爱而改变,反而因为知道他的偏爱。
而变得肆无忌惮,直接起来。
在回来的第二晚,男人像在热岛时那样试图半夜进入她的房间抱着她入睡。欲珠却将门反锁了起来。
其实他进入也不会发生什么。
而这也阻挡不了什么,傅闻璟作为这栋宅子的实际主人,有她房间的钥匙。
只要想进,用什么办法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