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袖也赶紧附和道,
“王公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们也是被刘大人驱使过来,现在就让他们都退下去。还不都退下,一个个鲁莽的样子,吓到了贵客,都把你们填了秦淮河。”
王袖一声喊,围了几重的家丁,纷纷挤出殿去,任凭刘隗怎么喊,连头都没有回的。
当然了,郑阿春这边的亲戚自然是以刘隗为,得罪他肯定是要受罚。
但问题是这位王袖,他真的不是一个东西,他说填秦淮河,可不是吓唬吓唬,他是来真的。
刘隗一看喊不住家丁,只能抢步过来,一手一个拧起王袖、刘佣,
“怎么?你们是要自立门户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刘佣栽着脑袋,求饶道,
“伯父,您老下手轻点,这是人耳朵,不是驴耳朵。我们这也是没办法,要是夫人有个长短,我们俩这小命肯定就废了。”
王袖也附和道,
“是啊,刘世叔,我看哪,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趁着这个坡,下了这头驴。这样世叔也有面子,咱们郑家也能得到实惠。”
“你们俩以为是过家家哪,这是你死我活的官场,行差踏错哪怕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我今天要是让了这一步,就会和当初的顾荣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哎,刘大人,言重了。”
王悦摆了摆手,把两人的耳朵解救出来,继续说道,
“不如这样,大家各退一步,郑家哪,不再谋求将来太子的位置,王家哪,也保证不拥护石嫔、王嫔,或者说以后其他什么妃嫔来争这个皇后之位。”
“还有荀妃,王公子,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到时候,你再来个死中得活,把荀妃再变出来,岂不是我吃了大亏。”
“刘大人果然严谨,那好,我就答应你。就算荀妃还活着,王家也不支持她争取皇后位。至于郑妃将来能不能母仪天下,那就要看刘大人的本事了,我只能代表王家表示,不会去给你使绊子。”
“这就足够了,不过,要是世子殿下将来出了什么意外,储位空悬,那郑家可就要争一争了。”
“这个自然,毕竟嘛,未来和意外,谁知道哪个先到。万一郑妃难产大出血,一命呜呼了,刘大人想必也不会介意王家另举贤后吧?”
“不愧是王公子,真是寸步不让。既然话到说到这份上了,我索性就挑明了,郑家不会再派人打世子殿下的主意,王家也要保证不派人来给郑妃制造意外。”
“看刘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们王家希望生什么意外似的,又好像是承认了刘大人之前行刺世子殿下一样。”
“哎,王公子,话可不能乱讲,我说得打主意,可没有打打杀杀。再说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嘛,我最见不得那种暗中的勾当。”
“刘大人,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你意思莫非是说我尽是暗中的勾当?”
“王公子,我有这么说嘛?我不过是感慨现在的官场,人心不古,好多同僚仗着王爷宽仁,就肆意妄为,践踏礼法,无视律例。”
“这不是前几天我才把三十几个知法犯法的同僚给参了,王公子虽然还没有踏进官场,但以王公子的睿智,将来必定是宰辅之才,有些话,咱们还是提前说一点。我可不管他是南中郎将,还是东中郎将,只要是犯了法、逾了礼,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