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世子,怎么知道我们家那么多的事情?这事情我可以装不知道,大家当一切都没有生过。”
“但就是我这次要付出代价呗?长豫,你小子真是一点也不吃亏。连叔父都看走了眼。”
“是啊,要是没看走眼,眼下只怕我就真的要埋在这脚下了吧?”
“你说什么哪?你可是王家的希望,叔父就算有点私心,两头拿,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我说得不是你,是我那个雷姨娘。”
“你说什么?雷夫人要杀你?这事我可不知道啊?你要钱就全拿走,可别赖我。”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我暂时还没有抓到她的把柄。不然乌衣巷也不能这么安静。”
“那你就来祸害我?把我这小庙给榨干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叔父,这钱和兵,只能掌一个,都要得话,手不会烫嘛?”
“你说什么哪?我身边连个得用的沙弥都没有,哪有什么兵?哦,现在钱也没了。真成贫僧了。”
“这话是父亲托叔父带给处仲伯父的,之前借周访、祖逖之口,没什么作用,现在看只能由叔父代劳了。”
“我倒成了你小子的信使了?”
“另外告诉处仲伯父,宣城的铜,也不要打主意了,我打算去查一下账,免得到时候大家难堪。”
“长豫,你做事一定要这么绝嘛?连自家人也不放过?”
“还要怎么放?江南官场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十件就要三件是我们王家人,哪一次不是既往不咎,再这样下去,整个江南,可就都是我们的敌人了。”
“那就索性反了,难道他司马家能指洛河,我们王家就不能指秦淮河?”
“叔父如果有这种想法,那可就是自绝于琅琊王氏,到时候讨逆先锋肯定是我和逸少。”
“也罢,那就再等等看,我只是怕到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可不是一家人要你的命,就连世子也……”
“也什么?”
“这个以后再说,你让你的人先撤,还真让你说着了,这生意还真就来了。”
王悦挥了挥手,运金银的船舶驶向乌衣巷,他俩人扮做小沙弥留下来看看情况。
不多时,一个血人冲了进来,摔在了寺内,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蒙面人,各个都拿着带血的刀。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放下屠刀。”
竺法潜跨步而出,如一尊佛一般隔开了摔倒的血人和不依不饶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