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钱,好吧?还是当大哥的哪,把我一个月的零用都赢走了。”
周缙抱怨到一半,另一半被二哥周莚一个眼神吓了回去,一缩脖子退在一旁。
“回去之后,逸少的兴致还是不减,就拉着元规几人,又玩了一会,没想到一玩就到了天亮,要不是法曹的衙役来唤,都还睡着大觉哪。”
王悦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向河中的花船,
“殿下,这是大财了,一下子包了这么多姑娘,身体够好的啊,不怕王爷知道了训斥?”
“咳咳,长豫,说正事。”
司马绍轻咳了两声,把话题引了回来,
“太真昨天到了建康,现这些花船异常,就跟了一夜,今天请法曹来现场开验,果然里面藏着不少金银。”
“经法曹的审理,现这些金银都是督粮官淳于伯塞进船中的,现在淳于伯也对此事供认不讳。”
“那不是很好嘛?这里面,我没听出有我什么事情来,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补个觉了,毕竟睡不好,皮肤容易干裂。殿下是没见过那个杜乂的皮肤,那个滑的吆,比这些美人……”
“咳咳,”
司马绍不得不再次打断王悦的插科打诨,再次把话题引回来,
“现在是,淳于伯指证,说这批金银是你从长干寺里运出来的。”
“长干寺?我昨天还确实在那个地方,不过是跟着竺法潜大师,把被翻乱的经阁重新整理了整理,哪,周缙也在,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我的大公子啊,哪里是你们整理,分明是你们三人看着我一个人整理。”
周缙哭丧着脸说道,
“也不知道哪个天煞的,把这寺庙的里里外外翻了遍。”
“哦?竟然还有此事?长干寺可是南来北往的高僧落脚的修行地,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扰佛门的清净?”
司马绍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追问道。
周缙立马说道,
“听那个大和尚说,是刘隗带着家丁,把长干寺翻了个遍。”
“再劳烦法曹的衙属,传一下刘大连。”
司马绍一步步的将套子勒紧。
“哎,这不是太真兄嘛,来了建康,怎么也不来找我?”
王悦倒是又和温峤攀起了感情。
温峤一撇嘴,说道,
“还说哪,乌衣巷的门槛高,我都被你府上的衙役丢到秦淮河里喂螃蟹了。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阴差阳错,现这批花船。”
“太真兄,北边的情况如何?”
“很不好,那段家兄弟和没长脑子一样,三天两头就要自己干一架,加上个黑心的石勒来回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