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这话,反倒启了儿臣,不单单是阿冲,江南的所有官员都想更进一步哪,谁想一直当丞相府的幕僚。”
“你说的是,近几天劝进的人更多了。”
“儿臣还有个好消息,刘琨也把他外甥温峤派了过来,今天这金银就是他找到的,他还带着刘琨等人的劝进信来。”
“这么说,朕是众望所归了?”
“儿臣却觉得,父王可以缓一步,先不急着登基。”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刚才不是你说大家都来劝进嘛?”
“父王请想,如果是一步登基称帝,那是不是太子之位就定下来了?那咱们父子相仇的戏,还怎么演下去?”
“那依你看怎么办?”
“儿臣以为,父王可以先缓一缓,先称晋王,反正咱们老祖宗都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我虽然是晋王太子,但可以把阿裒晋封成琅琊王,把阿冲晋为东海王,这样一来,不就坐实了咱们父子不和的事情,另外父亲还可以请郭璞葛洪这些人,多给阿裒阿冲算算卦。”
“这样啊,计策倒是不错,但是不是对阿裒阿冲太残忍了?”
“父王,儿臣也不像这样,难道父王就能看着咱们世世代代受制于王家吗?”
“哎,就按你说的办吧。朕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司马绍离了王宫,没有回到世子府,而是又去了王悦的书房。
司马绍当头就一问,
“长豫,你瞒着我做了好大事,那些仓库中的粮草都去了哪里?”
“什么粮草?不是今天已经宣判了嘛?都被贩卖到北方了。”
“你和我说实话。”
“确实是送到了北方,你别急,不是和石勒做交易,是送给郗鉴这些还在抵抗胡奴的流民帅。”
“这样的话,那些银两又是怎么来的?”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嘛?”
“你怎么知道我猜到了?”
“你先问的粮草,后问的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