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龛笑了笑,说道,
“蔡刺史,我们没有你那么聪明,也没有你那么脏,我们只是比较实诚,不拿王公子当小孩子,仅此而已。”
蔡豹一听这话,心里又明白了几分,原来真的是给自己摆了个局,就利用自己这个刚愎自用的性子。
蔡豹本来还很沮丧,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笑出了声来。
这一笑倒是把徐龛笑懵了,按理来说,蔡豹这一战就折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战意全无。
眼看就要死在自己的刀下了,怎么也不应该笑出来吧?
“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你说我死到临头了,徐太守不也是嘛?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笑话,我死到临头,我看蔡刺史是酒喝多了,说得胡话吧?”
蔡豹摆了摆手,说道,
“我现在想起一件事情,王公子进城的时候,特意在臂膀上绑了一个白布条,还迎风挥舞了手臂,现在想来,他大概是召集同伴。”
“哦,你是说王公子没有和你一起来这里?可这里的情况,他也是不知道的。”
“果然,你们还是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头上。”
“蔡刺史这就客气了,大家彼此彼此,你做初一,还不让我们做十五嘛?你刚才说,王公子去了哪里?”
“自然是太守府。”
“坏了,这下真的完了。蔡豹啊蔡豹,你怎么连个小孩子也看不住哪?你我争斗,最后反而让人家渔翁得利。”
“徐太守,你好像看起来比我想得要紧张的多,这王公子去了太守府,最多也就是挟持了一些人质,只有咱们放下恩怨,齐心合力,付出些代价。”
“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自己这个徐州刺史怎么来的?”
“那不是正经花钱买来的吗?和今天这个局面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如果祖逖还在徐州刺史的任上,你哪有这个机会?”
“说得好像祖逖调任豫州刺史,和你们有关似的。”
“当然有关系了,祖逖就被我们关在彭城太守府里。请求调任豫州的奏疏也是我们代笔的,就为了把这个瘟神赶出徐州去。”
“什么?祖逖被你们困在彭城了?他没有带兵去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