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二位将军也可以当我的眼睛,替我盯住谯城。”
董瞻、于武知道了祖逖的用心后,立刻带着剩余人马向谯城而去,这半路上就遇到了埋伏回来的谢浮。
谢浮见二人行色匆匆,便问道,
“董兄、于兄,这芦州城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张平已死,现在我们正奉祖刺史的命令,前往投奔樊雅。”
“啊?你们这给他送去援军,我这伏击岂不是白打了?”
“不会,如果谢兄不让他受挫,他可能连谯城都不让我们进。”
“有理,祖刺史还有什么安排?”
“哦,让谢兄不必返回芦州城,径直前往太丘镇,下一场的纷争将会从那里开始。”
“多谢二位仁兄告知,要不然兄弟还得跑几十里的冤枉路。”
“嗐,都是自己兄弟,说这个就远了,要往根上说,还是谢兄先和祖刺史联系上的,我们也是跟着谢兄沾光了。”
“好,既然这样说,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二位仁兄到时候可要做好记号,别让咱们误伤了。”
“一定一定,就是为了这事,我们才在这里等着谢兄的,到时候我们自己的胳膊上绑一块黑布。”
“哦?樊雅素来多疑,他不会因此怀疑你们?”
“他怀疑什么?张平死了,我们作为他最忠诚的属下,难道不能给他服丧,表示哀思?”
“好,那就说定了,有黑布的才是自己人。”
三人商定了一些细节后,在岔路口分开,二人向西直奔谯城,谢浮向北进入太丘镇。
刚领着一万来人进了太丘镇,他就犯起了难,这太丘镇平日里也就是个百户小镇,也就是偶尔接应个来往的商队歇脚。
一下子堆进了一万多人,不但屋内装不下,大街上也到处散落着,不断就看到有士兵靠着墙根抓虱子。
谢浮带着一脑袋问号,来见祖逖,
“大人,你怎么不去占了酂城,反而来这么一个连腿都伸不直的小镇?这队伍根本施展不开,就算有再多兵力,也挥不了用场。”
“哦?你觉得不妥?我看窗外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士兵们都怡然自得的晒着太阳,抓着虱子。”
“大人,这里现在有一万多人,却只有百余户,还跑了一大半,大军在此地的粮草根本就供应不上。不出三天,这一万人就得饿肚子。”
“哎呀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哪,我光考虑芦州城没了人,怎么没想到太丘也没多少粮哪?不过幸好,周扶、周默用不了几天,就会押着粮草来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