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剑塔四位权势滔天的少主有三位都在一艘河岸画舫之上,这三位任何一位在剑塔都是跺跺脚,整个剑塔都要跟着抖三抖的大人物。
而他们的对面坐着的也是一位手握重权的人物,罚恶堂拓跋堂主,食伤境修士,与奖善堂的姜堂主平起平坐,直属城主府管辖,可谓是位高权重。
寻常人想要见到拓跋堂主是没什么机会的,因为一般能见到拓跋堂主的人都是犯了大罪的高官显贵,要么来领罚,要么就关进地牢等死。
周青峰没去过罚恶堂,自然也就不认识拓跋堂主,不过对于这位拓跋堂主他还是有所耳闻,做人睚眦必报,做事心狠手辣,落在他的手里,别说高官显贵,就是第一家少主犯错也要被打得半死不活,那是出了名的酷吏。
拓跋堂主面露威严,哪怕是面对三位少主也是不卑不亢:“四少主,老夫听马少主说你要约见我,不知所谓何事。”
马大郎拍了拍周青峰的臂膀,笑着说:“老四,私下见面,你唤拓跋伯伯就好,拓跋伯伯与你师父是同辈,有话你直说,不要有所顾虑。”
周青峰闻言,点点头,掏出准备好的私酒账目和名单放在桌上:“拓跋伯伯,这是小侄从翟行远家中搜得的私酒分红账目和名单,请您看看。”
拓跋堂主面无表情的将账目和名单看了一眼,神色毫无波动,似乎并没有因为参与私酒分红一事暴露而有一点慌张,他淡淡说:“想要威胁我?”
画舫船舱之内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周青峰见氛围不对,立刻选择闭嘴不言,因为现在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会认为自己在威胁他,一言不合就会饭桌上翻脸,所以才会请马茅二人出面。
马大郎见状,哈哈大笑:“拓跋伯伯,您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误会了不是,您是我们的长辈,也是剑塔的功臣,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岂敢威胁您?”
说着话,马大郎提起酒壶打圆场,起身给拓跋堂主倒酒:“拓跋伯伯,老四年纪小、胆子也小,实在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你别吓着他。”
“老四就是拿到这个私酒账目和名单,现里面有您的名字,就赶紧托我来找您了,就是担心这件事祸及到您的身上,赶紧过来找您商量怎么办。”
“我还劝他了,说拓跋伯伯对咱们剑塔奉献了半辈子,贪点钱享受享受怎么了,只是这个事有点大,老四一个人压不住,万一闹到娘那里就不好了。”
拓跋堂主闻言,冰冷的神色稍稍缓和,仅凭这些罪证其实根本动摇不了他的地位,顶多就是降职任用,过些年找个机会将功折罪也就能官复原职了,到他这一步,敌人想要整死他,除非是犯下大错,否则基本不可能垮掉。
倘若周青峰真以为凭借这点把柄能拿捏他,那他就会让周青峰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成为罚恶堂的堂主,而且顶着酷吏之名还能屹立不倒。
他可是夫人的心腹,真以为他那么好拿捏的哦。
不过周青峰如此识趣,那么拓跋堂主自然也会领情,看向周青峰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说道:“四少主,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账目和名单。”
周青峰微笑着说:“拓跋伯伯,账目和名单我都想要销毁掉,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曝光出来,影响太过恶劣,对谁都不好。”
拓跋堂主闻言,面露欣赏之色,终于端起酒杯,连称呼都换了:“贤侄如此明事理,我这个做伯伯便也领下这份恩情了,以后贤侄有事尽管找我。”
马大郎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周青峰的肩膀:“老四,你看我说的吧,拓跋伯伯是一个很友善很好说话的人,外面那些传闻都是诋毁。”
周青峰微微一笑,双手举起酒杯恭恭敬敬的以晚辈的礼仪跟拓跋碰杯,接着仰头饮进杯中酒,这番恭敬和豪爽的做派令拓跋堂主倍感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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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堂主笑呵呵的点头:“好,好孩子,难怪夫人喜欢你,承德也喜欢你,我看到你,我都喜欢你啊,你这孩子就是招人喜欢。”
周青峰谦虚的说:“拓跋伯伯,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拓跋堂主心情不错,大手一挥:“说,尽管说。”
周青峰说:“您如何收下翟行远的干股,小侄就不过问了,但是小侄要提醒您,翟行远此人心思深沉,单单销毁关于您的名单和账目是不够的,我亲耳听他说,账目和名单还有很多备份,这样的人居心叵测,留着就是个祸患。”
拓跋堂主皱眉说:“确实是个祸患,你想我怎么办?”
周青峰说:“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跟翟行远划清界限,那么剩下的事交给小侄来办就行,我会保证翟行远手里掌握的所有私酒账目和名单消失,确保不会有任何备份,并且也让翟行远永远消失。”
拓跋堂主闻言,眯了眯眼:“老夫怎么相信你能办到呢。”
马大郎含笑说:“我作保,拓跋伯伯可安心了?”
拓跋堂主摇摇头:“不够。”
“再加上我。”
茅二郎眼看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刻昂起头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样子:“放心,他办事出现任何问题,我们三兄弟扛。”
拓跋堂主闻言,扫视马大郎、茅二郎,最后停留在了周青峰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好福气,周四郎,你有两个好哥哥,行吧,我答应你了。”
周青峰起身恭恭敬敬的抱拳说:“多谢拓跋伯伯信任。”
拓跋堂主微微点头,起身说:“贤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动翟行远不要紧,但是你断了大家台面下的财路,这个仇怨结的可不小。”
“虽然你很懂事,也知进退,但是你能说服我,不代表能说服其他人。”
“有些个别人啊,为了钱可是连命都不要的,你准备好割肉放血了吗。”
周青峰闻言,恭敬的说:“小侄是顾全大局,不愿将事情闹大,毕竟此事影响太过恶劣,如果有个别人要钱不要命,那么小侄也就只能送他们一张船票,让他们和翟行远一起永远消失掉了。”
拓跋堂主嘴角微翘,拍了拍周青峰臂膀:“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言罢,拓跋堂主转身离去,大步朝着包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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