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所以,陛下,根据以上情况,我军不管是从天时和地利都是被动的,而且连人和都是个大问题,特别是我们决策上还是出了问题,现在是否主动出击还是等待救援,情况还不明朗,还需等等再看。”
“决策什么问题?”
“陛下,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以此观之,胜负见矣’。所以,我军的人员上面没有真正能统帅全军之帅才,现在士兵战斗力低下,军心还不稳,更没有有效的决策,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扭转这个被动的局面,否则全军危矣!夏邑危矣!陛下和众将士危矣!
“你个老东西,说那么多,朕也没有听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朕就纳闷了。之前怎么没有现你安公公还是个统帅之才呢,真是埋没了啊,埋没了啊……你一个阉人也胆敢妄言军国大事,还比朕说得头头是道……”
皇帝南宫客明显不高兴了,而一个公公在军国大事上,还是在诸位将军面前高声阔论的,搁谁也不高兴的了。
扑通!
安仕全跪倒在地上,吓得惶恐不安心有余悸,于是慌忙请罪道:“陛下,老奴多言了,望陛下责罚!”
“你是多言了,是应该责罚。朕早就说过,宦官不得干政,更不得参与军国大事。”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安仕全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着实吓得不轻,一边承认错误,一边自打耳光。可当安仕全高声阔论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后果,完全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啊。
安仕全说得没有错,在座的所有人无不佩服。特别是先锋将军和房文卿,深感惭愧,自己作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却不如一个太监,一个阉人看得明白,还熟通兵法。但是除了自责以外,也甚是惊讶万分。
“陛下,安公公也不是有意越制,虽然说宦官不得干涉军国大事,但是讲的无不道理。我们要取长补短,在人员和战法上要调整,特别是军纪要严明,在现在的特殊情况下,如果军纪不严明的话,内部会生乱子的。所以您就饶了安公公吧!”
先锋将军慌忙求情道。
“是的,陛下,您就饶了安公公吧!”
房文卿也跪地求情道。
“陛下,您就饶了安公公吧!”
“是的啊,安公公也是无心之过,您就饶了他,就看在他尽心尽力为了朝廷着想……”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安仕全求情,而安仕全感动得泪如雨下。
“既然大家都为你求情,这一次朕就饶过你,如有下一次定当严肃处理。”
最后经过大家的求情,再加上皇帝也觉得安仕全讲的还是有道理的,只是确实越规了,不应该在如此场合多嘴多舌。
“谢陛下不杀之恩,老奴以后定当谨言慎行,谢陛下,谢陛下。”
“起来吧,知道错了改了就行。”
皇帝陛下都说了饶过安仕全,而安仕全全身上下早已大汗淋漓,衣襟湿透,最后还是在房文卿的搀扶下,老态龙钟地慢慢从地上起来,然后规规矩矩的站立在旁边,不敢再多言。
可大家商议了半天,还是没有商议一个满意的结果出来,最后只好让大家各自回去,皇帝陛下说要好好想想再定夺。
待众人走了之后,皇帝对安仕全呵斥道:“安公公,你今天是怎么了,跟朕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学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