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的,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点!”
“陛下,刚刚收到消息,但是是个不好的消息。末将不敢说。”
“说,有什么不敢说的坏消息?”
“回禀陛下,刚刚得到辎重纵队的飞鸽传书,辎重纵队路上遇阻,不能前往给我们解围了。”
“那命令他们加快行军度。”
“陛下,估计有点困难,不但辎重纵队不能按时到达,连粮草在路途也被叛军劫去,也就是说,就算辎重纵队来了,也是麻烦,粮草没有了。”
“什么?”
皇帝陛下突然站起,然后又坐了下去,顿时嘴斜眼歪的,还口吐泡沫。如此情况吓坏了众人,慌忙传王太医前来。王太医把脉后摇摇头,刹那间整个军帐氛围就紧张起来。因为皇帝陛下突然再次晕倒,贵妃娘娘听闻也慌忙赶来,最后大家七手八脚的一起把皇帝陛下搀扶到后堂床上歇息,除了先锋将军和房文卿将军,其他人都退下各自回去。
经过王太医推拿和针灸,皇帝陛下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陛下,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贵妃娘娘关切地着急地问道。
皇帝陛下听后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盯着大家,然后摇摇头。此时王太医走近轻声地说道:“陛下,放心,只是小问题,您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过两天便无大碍。”
“朕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你下去吧!”
说完王太医也规矩的退了下去,而先锋将军和房文卿将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一直站在那里也不敢动,氛围十分的尴尬。
“陛下,要不要给辎重部队飞鸽传书,让他们丢掉辎重轻装上阵先派五万人过来,我们来个反包围,里外夹击除掉叛军。”
先锋将军说话声音很轻,生怕声音大了惹皇帝陛下病情加重了。
“你以为辎重纵队是真的遇阻了吗,你太幼稚了!”
“陛下之意是……”
“这一次能不能脱险只能靠大家自己的了,辎重纵队不会来了。不是辎重纵队遇阻来不了,而是有人根本不想辎重纵队来这才是真。”
“陛下,谁如此大胆敢阻挡辎重纵队救驾,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啊?”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朕现在还活着,还没有老糊涂,还能有什么看不明白……你们以为粮草真的是被劫走的吗,说不准是给人家亲自送上门的,只是在朕面前找个说头而已……说直接点就是根本不想朕从这里活着出去……”
皇帝陛下一边说一边叹气,眼角泛起了泪花,但是一直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当皇帝陛下如此一说,安仕全突然明白了,为何当初清河亲王和太子都鼎力支持皇帝陛下亲征,原来各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啊。
安仕全是聪明之人,才不想去多管这些闲事,于是借口离开了,说是去和王太医商议陛下治疗的事情,但是安仕全也不是大夫,跟王太医商议什么,有什么好商议的呢!
当安仕全走到军帐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看乔装打扮的徐长卿,突然露出了那招牌式的诡异的微笑,看的徐长卿心里都毛。于是徐长卿心想,这个公公,如此大年纪了,还能健步如飞,脚力稳健,一看就有深厚武功之人。
一个公公,有着深厚武功,还在众人面前掩饰得无人知晓,也不知道隐蔽在皇帝身边是何目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和诡异的笑脸,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一阵阵后怕。
安仕全到底在做什么,皇帝陛下南宫客一般也不会多过问,在他的心目中,安仕全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这么多年了,一直跟着,也没有犯其它大的错误,算是一个尽心尽力之人。
既然一场大暴雨,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尸体,放着也是件麻烦事情,皇帝陛下想了想有气无力的对先锋将军说道:“将士们的尸体要尽快处理,不能放着,影响士气,现在大家都是惊弓之鸟,长此以往下去,将士们都绝望了。”
“陛下之意是如何处理?”
先锋将军小声征求道。
“还是老办法,把尸体全部一把火烧了,不留痕迹,趁叛军现在还不了解情况,现在正下大暴雨,燃烧的烟雾叛军还以为是云雾,臭味也能掩盖……万一走漏了风声,又有那么多人没了,他们就会想我们的力量削弱了,那厄运才会真正地到来。”
“陛下,末将明白,末将去处理后事,您当心,这件事情高度保密,马上把消息封锁了,不能让叛军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