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再给来一杯呗。”
苟英看着林阳手中的茅台瓶子。
“行,再品一杯。”
林阳亲自倒了酒,才说道:“苟叔,实不相瞒啊,我是想要专门定制一批玻璃瓶子,准备销售一种调料的。”
“就这事?”
苟英端着酒杯,都不好意思喝了:“你这小子,这事儿也是给玻璃厂增加效益,我还以为是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呢。”
“苟叔,玻璃厂是国营厂子,都是先紧着其他国营厂子的订单生产的。”
“我这一批要得急,最好是这个月能弄出来一批。”
“而且我这个调料,咱们成县的市面上没有。要是销量好了,以后需要的更多,就得让玻璃厂的同志提前安排一下,走个绿色通道了。”
“您是玻璃厂的老职工,还是退休的厂长,您说话肯定好使。”
林阳并不是拍马屁,而是在说实话。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这批人。
一个厂子就是一个大院。
大一点的厂子不仅有员工宿舍,还修建职工福利房,按照指标和登记,排队住新房。
进门出门,都是厂子的人。
苟英虽然退休了,但他身边全是玻璃厂的。
说话还是好使的。
不像几十年后,所谓的人走茶凉。
退休之前叫你苟厂长,退休第一天就叫你老不死的。
这时代,人情味浓着呢。
“这事儿好办的很。”
“有纸和笔吗?”
苟英喝了几杯,微醺,说话也干脆利落。
“我去拿。”
邓志勇起身出了包厢,很快拿着纸和笔进门。
苟英的字还是很有领导气质的。
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