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都没有出现生过一般。
而原本在姒笙手上的人,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底下藏着的东西,并不简单。”
低头弯身捏住少女的手腕,撩开衣袖,少年掌心寒息轻渡,将那在血肉脉搏中蔓延不已的殷黑气息覆成了一片微薄的冰层。
然后猛地往下一拽,那缠绕融进血肉的黑气便生生的被扯了下来。
只在那白的过分的肌肤上,留下渗血的痕迹。
榑深瞧着,眉处的皱浓起。
“多谢。”
瞟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左手,姒笙拉了袖口下来,抬眼看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不久之前。”
少年乖乖的答。
像是与刚才那个出手扛攻击的人并不相同。
那张脸配上这努力配合的模样,倒的确是挺招人稀罕的。
姒笙偏了眼眸,嗤,“这底下的东西,也是榑氏的目的?”
叶姝起了身站稳,她唇瓣白得厉害,在风里,蓝白的校服有些宽大。
她去看榑深的眼多了分意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一侧的胳膊。
雪族,榑氏。
这京都之内,果然,群贤毕集。
来到这里,她随时遇见的,都是息者。
而与之相对应的,这里的暗黑气息,也比其他地方,要更翻滚些。
看着已经转了身的人,榑深随着偏了头,“异象,都会是我们的目的。”
“真可惜,它跑了。”
她抬脚,侧了身去,垂眼看已经有了意识的人,恰好对上那掀起了眼皮的眸。
哟,正主来了。
榑深没说话。
的确,姒笙的话不假。
那股他一直追寻着的气息,就在刚才,忽然之间,不复存在。
毫无疑问,已经跑了。
在将他们引过来之后,大张旗鼓的,跑了。
啧。
这世间有许多乎常理的存在。
为了让其平衡,众人就制定了标准和原则,出了那个标准和原则,就是他们该管的事了。
比如说,眼前这个因为自己的不幸,去残害别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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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黎嫣神识渐渐从那片黑渊回拢到现实的时候,她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里头,又漠又淡。
她打了个寒战。
却是在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苦涩的笑了:“所以,是我输了,对吗?”
姒笙将手往兜里揣了揣,看着她,笑:“你说呢?”
地上的人收了眼,敛了目光,挣扎却并不怎么狼狈的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
却现她此刻已经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连指挥自己身体的余力,都显得如此笨拙。
杜黎嫣唇间溢了声低笑,她好像放弃了站起来,就那么半撑在了地上,仰头去看那居高临下的人。
“我原本,是有些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