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让人恶心。
阿宇的耐心快要被这次的任务磨没了,他爆了个粗口,准备换个方式再招呼这个实在太过难搞的任务对象,却不想一直没怎么理这边的许傲忽然开了口。
他正身对着这边,一只手插着兜,问地上的人:“你手里拿的什么?”
原本对着多人都不曾服软的人忽然一僵,猛地将手里的东西攥得更紧,抬眼看他:“你想做什么?”
他知道这个人,这几天,但凡这些被那几个少爷们请来羞辱殴打他的人存在,这个人就在。
好像如影随形。
他越是惨,这人身上的气息,好像就越兴奋。
和那些一心想要压弯他骨气的人一样,一样的让人恶心。
也是因为这份另类的直觉,让他每次面对这些人,哪怕反抗不过,他也要挣扎,因为这个人和那些人一样,以建立在别人的悲惨上为乐趣。
他不想让这样的人如愿。
可是此刻,他在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不确定。
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瞬间,没了那种凝视的尖锐感。
许傲朝他走进,语原本围着的人们几乎是瞬间散开,将道让出宽宽的一条。
就连一直张扬暴躁不已的阿宇都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因为近日来的许傲,让人心惊的害怕,与他曾经认识的那个许傲,已经渐渐脱轨了。
前两天,他的手上还沾染着几个富家少爷的血,那几个人据说以前与许傲有过节,被他用各种手段折磨的不成了人样,至今多残多伤,还有一个直接疯了。
而且最近几天的许傲,办事越来越残忍,即使是拿着钱替人办事,也只是取决于他的心情好坏,更是越来越不论对错与否,全盘接受,有几个雇主还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因为找上门来的时机不对,就被他差点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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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区新主暴戾狠辣的传闻,也因此流散了出去。
许傲走到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半蹲下来与其对视:“项链吗?”
他像是忽然有了了解的兴趣,在少年惊恐的眼里又问:“给谁的?”
少年与他对视许久,眼底快的闪过惊恐、不解,最后停留在凶狠的警惕上:“没谁。”
看着这人的样子,许傲漆黑的眸忽然掠起一抹极浅的清明,他轻笑一声,话家常一般:“女朋友?那个,即使被那些个少爷们凌辱欺压也要守护的人?”
少年的眼底彻底因为他的话浮上恐慌。
可此刻,他只能摇头:“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什么要守护的人。”
他的女孩很干净,不可以被这些肮脏缠上,他也不会让她看见这些肮脏。
可是他的否认只是让许傲唇角的弧度变深。
少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唇抿成了直线:“你们这群人真恶心,以为有着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连人格也可以用金钱交易来践踏,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们肯花钱在我的身上。”
直觉告诉他,这人不正常,他有病。
他不能让他的女孩被这样的人盯上,他被盯上就够了。
看着眼前的人,许傲忽然想起曾经的自己。
那个一无所有,一身狼狈,却一腔赤诚的少年。
心里头忽然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刮破了,从里头流淌出染血的脓水来。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接下这个啼笑皆非的单子,又多次的亲自跟着跑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