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迷迷糊糊的记起,自入朝以来,她没有见过定远侯,就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来。他是不稍于见我吗?还是有什么意思?哎呀!我想什么呢!清音失笑。人家堂堂一个侯爷,我一个将军算什么呀!他犯得着来见我吗?
再说,定远侯日理万机,奚家军务繁忙,哪有时间管这内室的家长里短,儿女情长,更别说清音一虚名的平西将军。
定远侯的书房外,奚景奚叫声:“父亲,彦儿来了。”
定远侯说:“进来!”
奚景彦推门进去,定远侯手捧书卷,端坐于书案前,双目不怒自威。
奚景彦行礼,说:“父亲。”
定远侯怒说:“跪下回话!”
奚景彦一怔,只好跪下,在父亲面前,他好像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定远侯说:“景彦,你能挥师平定高欢乱军,作为父亲我很高兴,也为你感到骄傲,皇上封你少年将军,赐你将军府,这也无可厚非,这是你凭自己的能力应得的。可是这次平叛,为何会和一位女子一起还朝?皇上还封那名女子为平西将军,赐住曹将军府邸,太后也召见她。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奚景彦听得笑说:“爹爹,清音姐姐逃难到军中,她救了孩儿的性命,还助孩儿剿灭叛军,并活捉高欢……”
定远侯打断他,说:“这些我都知道,我只问你,为什么让詹进在缴文中特别提起清音,把功劳都归在她一人之下?”
奚景彦说:“孩儿没有把功劳全归在她名下,但清音姐姐功劳真的很大,奚家军如果没有她,是很难拿下高欢的。”
定远侯说:“她一个女子,有如此高的能耐,不论武功,还是智谋,都在常人之上。她孤身一人从上州到竹海,仅凭她一张口,来历不明尚且不说,你不是不知道上州的乱局,各路叛军,鱼龙混杂。如果她包藏祸心,有意接近奚家军,并取得你的信任,进而蛊惑圣上,太后,造成严重后果,你将难逃罪责。”
奚景彦说:“爹,清音姐姐不是这样。”
定远侯怒说:“你一口一个姐姐,可是对那女子动了心?”
奚景彦大声说:“我没有!”
“好,既然与那女子毫无关系,你立即赶回军营,不得再与那女子相见。”
“爹!”
“她救过你的命,也算是我侯府的恩人,我可以什么都不说,在凌波府修膳之前,她可以住在侯府,但凌波府一经完工,就必须立即搬走。”
“爹爹,你不能这样。”
“如果你执意要和她相见,明天早朝,我即向圣上禀明一切,即使不治她的罪,也要她立即离开京城,返回上州,不得再回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