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怕驾着的人嘎了,又察觉到李瑶光气息不稳跑到了极限,季墨这才停下,一边警戒,一边关切。
“怎么样,还好吧,能坚持吗?”
李瑶光弯腰躬身,一手掐腰,一手摆,“我,我,没事,内个,内个,李,李栖枫怎么样?”
季墨收回给李栖枫把脉的手替他回答,“他也没事。”
“呼,没事就好。”
李瑶光点着头,目光落到季墨背后,看到昏迷中的三小,她点了点他们,“阳哥儿他们也没事吧?解药给闻一闻。”
季墨却摇头,“暂且算了,眼下扬州城活着的百姓怕是不多了,四处都是胡狄,前路不定还要遭遇,他们年幼醒着反是添乱,先让晕着吧,晕着好带。”
如此李瑶光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问,“城中都是胡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城门还出得去吗?”
想到刚才的情况,季墨摇头,“怕是不能。”
“那怎么办?”
见李瑶光急了,季墨反倒是淡定。
“无妨,季丁他们走时我已有安排,往东南方向去,寻内城河,那里有我济齐堂私家渡头,边上秘仓中留有船舶,我们可趁夜上船,出城至运河,一旦进了运河基本就安全了。”
“哦!”
,原来爹哥早就胸有成竹。
李瑶光给爹哥比了个大拇指,“那走吧,都听大哥你的安排。”
暗夜下季墨带路,一行穿行于空荡街巷,绕道城南,安全抵达济世堂的渡口私库,合力放出乌篷小舟,李瑶光把李栖枫扶进舟棚放下,又把爹哥背来的三小安顿在旁,忙到外头帮忙。
季墨撑竹篙,李瑶光摇橹,乌篷小舟划破水面,行驶于静谧夜色下,一路行来,远远近近依旧有胡兵的肆虐,百姓的哭嚎,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保己。
行到护城河出闸口,季墨再次出手,如夜下暗枭无声离船,上去解决了在此守株待兔的胡兵,见不远处城门洞大开,藏兵洞以及城门外的暗影里却缩有胡兵,季墨也没留手。
救不了一城百姓,解决完这些渣滓,好歹也能给逃到此的百姓留下生机,自是不用说的出手灭杀。
守在船上的李瑶光等了许久,担忧焦急想去寻他之时,终见季墨回来,忙就迎了上去,见他满身血腥,心知怕是刚才又是一场恶战。
爹哥人还是不错的,见船舱里一大三小一依旧昏睡,李瑶光忙从空间取了干净帕子,就着河里的水打湿递给季墨。
“大哥。”
季墨见状,皱眉才想要训,李瑶光赶紧告饶。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就这一次,而且这里也没有外人,大哥辛苦了,你擦一擦。”
见李瑶光晓得轻重,季墨接过湿帕子点了点她,简单擦拭了下身上血污就去摇橹。
船顺利过了闸口,入了护城河,行驶两刻钟左右进入运河,到了运河就轻松多了,沿河而下,天光大亮之时,乌篷小舟驶入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