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诸位别吵别吵,莫要伤了和气,大家都是平常人,闲话而已,我兄弟哪句话不对,我给您赔个不是,还请爷原谅则个,诸位消消气,都消消气昂。”
商人这才一甩袖,火气未消,还是不阴不阳了句,“哼!当谁都能如那位战死京都的沈将军那般血性?不过是过嘴瘾罢了,真要如沈将军那般英勇殉国,爷倒是服。”
“你!”
“好了好了,莫要再动怒,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不过说起那位沈将军,众人又不由嘀咕:“哎,说起沈将军,你们听说了没,此次扬州胡虏退兵,还多亏了小沈将军卓尔不凡。”
“此话怎讲,兄台且细细说来。”
“其实我是听说,小沈将军颇有乃父之风,彭州起兵,力抗胡虏,杀的胡虏乱了阵脚后不得已分兵绕道反扑扬州,小沈将军机敏,当即使出一计声东击西……”
巴拉巴拉……
李瑶光喝着茶默默听着,想不到竟还能听到沈越消息。
知道是他使计,声东击西围剿胡狄主力,迫使洗劫扬州,准备从扬州洗劫船舶渡江,而后偷袭昏君所在的余杭的兵力不得已退守防御,心里还是很佩服那个自己并肩作战过的少年的。
也不知他的境况如何了?扬州敌军退守后又会不会给他造成前后夹击?
不怪她会担心,那家伙毕竟年少,不似亲爹老辣,北地也不是铁板一块,皇帝都没圣旨于他,事事受限,他只靠父辈余泽,又是才集结的兵力,北地还十室九空,缺人缺粮……难啊!
朋友一场,李瑶光也深恨这些杀人的胡狄和趁火打劫的倭鬼,当然担心。
就在这时,议论吵吵的正热闹的几座人中,书生那桌又爆消息。
“诶?冯兄,令尊不是在府尹大人府上当清客么,近来可有什么新鲜消息?”
李瑶光忙竖起耳朵,不动声色暗自观察,就见那桌书生中,一面白微胖的青年憨憨一笑,压低了声音。
“呵呵,也没甚新鲜事,只不过近来我听家父提及,府尹大人每每都为北地涌来流民愁,为安民心,怕是近日就要着手处理。”
同桌书生齐齐关注。
“怎么处理?不会是要把人都赶出去吧?”
“那岂不是有违天和?”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