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释怀然就给了大家答案。
“不瞒各位,我之所以下山来,参加洛老婚宴是其一,其二,则是要去还一笔债。”
“什么债?”
秋珩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尤其看到师父逐渐晦暗下去的双瞳,他确定此事非常不妙。
赵云舒几人也等着答案。
释怀然苦涩一笑,“命债。”
果然如此!
“师父!”
秋珩愤愤道,“谁敢要您的命,我跟他拼命!”
“你别激动,这是为师早该面对之事,藏了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早就知道徒儿会这么激动,释怀然才没有提前说起这事,以前是因为秋珩年纪还小,现在到了该是坦然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我不要!”
“秋珩,听师父说完。”
赵云舒呵斥道,“你冷静一点。”
“姐,我冷静不了一点,师父不是去游历,而是要去送死啊,我怎么冷静得下来!”
此刻的秋珩,就像那失去了方向的水中浮木,茫然又无措。
他眼睛猩红,两手紧紧抓住师父的衣袖,指尖都泛了白,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师父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表面上是师父,可在他心中,师父比亲生父亲更像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去送死,不能松手,不能被抛弃。
“秋珩。”
看着他落泪,裴元青忍不住离开座位,过去抱住他。
“先别着急,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听师父解释解释,嗯?”
秋珩抽噎不止,默默点了点头。
姐夫说的对,现在不是胡闹冲动的时候,必须阻止师父去送死。
他擦干眼泪,委屈巴巴盯着身旁老人,“师父,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释怀然握着秋珩的手,“也跟你的身世有关。”
“我的身世?”
秋珩愣住,“我的父母不是都……为何突然说起我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