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观南眼睛含笑,点点头,“母亲见我头上素净,特意给了我一些。”
她没有提及侯夫人赏赐她饰是出于安抚的目的。
这些天她也算了解了,对魏景舟太软,他就蹬鼻子上脸。
对他一味的逼迫和强硬,又容易滋生逆反心理,实在是个难伺候的性子。
什么时候软,什么时候强硬,得把握好那个度,剩下的就让他自己脑补去吧。
果然,抬眼再看,魏景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看着阮观南的眼睛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魏景舟不用想都知道,母亲给她赐饰不单单是她素净的缘故。
肯定是他这些日子夜夜晚归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所以才赏赐东西想要安抚他的新妇。
他难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作为,现成亲这段日子确实忽略她良多。
虽然他们两人的结合是出于一场算计,让他颇为恼火。
但她明显也是被无辜牵连的。
既然已经嫁与他为妻,身为男子,又是她的夫婿,理应大度一些。
魏景舟一系列心理活动过去,成功说服了自己。
看着端坐着梳妆的阮观南,他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阮观南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小心思。
桌上摆上早膳,魏景舟非常自然地坐下准备一起吃。
这还是两人成亲以来第一次坐在一起用早膳。
阮观南吃饭时不喜人伺候,魏景舟也恰好不喜,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用膳时虽然食不言,但两人之间难得没有剑拔弩张,气氛温馨平静。
看着身边人恬静美好的侧脸,魏景舟新奇之余,胸腔莫名有些鼓胀。
好像被什么东西无形地填满了,让他感觉很踏实,很愉悦。
等到用完膳,阮观南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这下是真的疑惑了。
“你今日无事?”
深层意思就是,你很闲?
魏景舟自然听出来了,心里的愉悦顿时散了一半。
左右也待不下去了,魏景舟下巴微扬,语气很是吊儿郎当,
“我忙得很!”
说完扇子一打,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子,背影很是潇洒不羁。
狐朋狗友再次相聚,周呈第一个现魏景舟有些不对劲儿。
最明显的就是这脸色。
昨日乃至前日、前前日,那脸拉老长,黑压压的一片,谁惹刺谁。
现在嘛,满面春风,潇洒肆意,一看就是度过了一个颇为美妙的夜晚。
周呈搭着他肩膀笑的很是风流,挤眉弄眼道:
“我就说你前几日跟个炮仗似的,原来是和弟妹闹了别扭,昨日哄好了?”
魏景舟甩开他的肩膀,摇着扇子扫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