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们看截图,是一条不过两句话的短消息。写的是祝贺什么社团取得什么什么成绩云云。
我问:“个人优胜是指?”
“就是个人赛第一名。只可惜出线后的大区域比赛只有团体赛,你们没能继续晋级,但也是相当令人满意的成绩了——至少对其它人来说是这样。”
“你们?”
林乐喜敏锐地抓到了疑问。袁苑桉用词是“你们”
,而不是“我们”
。
“那时我早就退出剑道部了,你没调查出来?”
“这种事哪会记载啊,能查到你也加入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着林乐喜意识到这不是重点,“啊抱歉,你继续,继续。”
袁苑桉没跟她计较,刚才的话题继续:
“再过一年,理所当然你就成了部长。大家都认为今年一定能在大赛中得到更高名次。可是,小组初赛时,就遇到了很厉害的对手,尤其是她们的中坚……”
“中坚,还是我的位置?”
“是的……当时比赛进行了两分多钟,你不仅没抢到任何一个有效,一直落于下风。眼看三分钟就要结束,对方使出刺喉——很难的一个得本方式。[注]
你被刺至倒地,无法继续比赛,被送去治疗。尽管那一击被判无效,但结果还是还是判输了……”
“后面的比赛如何?”
我急不可待地追问,“团体赛啊,其它队友赢回来了吗?”
“没有,失去了主心骨,士气一落千丈,全输了。”
“伤着哪了?严重?”
林乐喜关注的是另一方面。
“详情不清楚,当时我在观众席上,比较远。后来听朋友说倒不是很严重,很快就痊愈了。但是……”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
“也许由此落下了阴影,在心理上过不去,那之后再也无法正常练习,后来连社团活动都不再出席。”
——这就是我害怕的原因。
好弱,竟然只是因为一次击倒,因为输掉了一场比赛。都多少年过去了,什么事都忘了,遇到类似的招式竟依然还会害怕得发抖。
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带领一个团体。
我低头,消化这新的属于我的过去。有真实感吗?老实说,微乎其微。我想象不出自己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成为社团的指导,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参加比赛,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放弃。唯一能想象的是——不想输。谁喜欢落败呢?被击倒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然而也只是想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