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官兵自己也叹起气来:“本来我们在衙门也是个好差事,不过如今呢,说不定什么时候真的要去从军了。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啊?这是为何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为何?还不是”
那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只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眯着眼睛看姜暖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儿,休要乱打听,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姜暖之听了这话,暗自后悔,该死,刚刚怎么用了三天的?就应该用痒七天的那个药!
“喂,你想什么呢?”
一直回过神来,立即露出了一个十分善意的微笑:“诸位军爷,你们一定记得每日都要用药啊。”
听说周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那个为的男子才面色古怪的看着姜暖之。
他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走上前拍了拍姜暖之的肩膀:“你,是个不错的人。”
姜暖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当下嘴角抽了抽,控制自己勾起一个微笑:“军爷妙赞了。”
“爷就指点你一番吧,多买些粮食放家中,以后有你的好处。”
姜暖之一愣,立即点头道谢。
众人便是去往下一家,只是几个人路过姜暖之的时候,还对着她抱拳。
其中一人对着他裂开,大牙十分真挚的道:“娘子,你人怪好的勒。”
姜暖之嘴角再次抽了抽:“”
“一定要好好用药泡手啊。”
姜暖之心里头古怪的愧疚了一秒钟之后,转身便走。
摄政王
如此大举的征收赋税,还有大举征兵,怎么听都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
玄庭如今在自己家,根据原书里头的情节,最后玄庭会登上帝位,辅佐他的是谢良辰和太皇太后。
摄政王和黎钧平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姜暖之一目十行看的,看的时候脑袋里头都是黄色废料,真心没仔细想过。只是她记得清楚,最后黎钧平一家落败,摄政王好似还因此和谢良辰敌对。
只是彼时玄庭已经登基,摄政王注定没什么好下场。但是他的态度也很是暧昧,是敌是友,还真是分不清了。但是,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税这般的重,简直是不管百姓的死活。
回村子的路上,村子里比以往安静的多,平日里头,村头跑闹的小孩子今儿个一个都没瞧见,家家大门紧闭。隐隐还有哭嚎的声音传来。
眼瞧着官兵刚刚的队伍后头,已经多了个男子,大多都是年岁比较小的,十五六岁的样子。父母跟在身后不住的叮嘱哭泣。
刘妈的驴车拉了一车人回去后,又空着车出门来。瞧见姜暖之也没说话,只是皱眉吆喝:“还有没有卖儿卖女的?抓紧了,最后一车了!”
姜暖之皱眉,说来去年还是一个丰收年,要不然,怕是这般卖儿卖女的情形还要更多。
家门口,瞧见牛婶子在她家门前抹眼泪,反复转圈没进门去。瞧见姜暖之,便是踌躇上前:“暖丫头”
姜暖之叹了口气:“牛婶子,您是不是家中缺银子?还差多少?”
牛婶子恍惚间落下了泪来:“都怪我,上些时日生了场病,买药花了好些银子。要不然你牛大叔日日走牛车,银钱也是够的。这税一涨,偏生就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