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高育良遇上极其苦闷的事,他也是这样,闷声不做气。
去到当时教师公寓后的一块菜地,挥舞锄头泄情绪!
显然。
这样一种场景是吴惠芬许久都没看到了……
她紧蹙眉宇,快步走出屋子,来到后院。
远远地喊了一声。
“育良,差不多行了!”
“到底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吧!”
“我愿意陪伴着你,做你的聆听者”
高育良抬起衣袖,擦拭了额头豆粒大小的汗珠。
看向走来的吴惠芬,却摆出一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吴老师,我没事儿!”
“就是许久不运动了,我早就盯上了省委大院后院这块花园土地了!”
“打算把它锄一锄,松一松土,我再栽种一些自己喜欢的花卉,或者我们可以买一些菜籽来种蔬菜!”
“以后啊,都能管上我们两个人的蔬菜口粮了!”
吴惠芬神色微凝,虽然知晓高育良撒谎,但是她并未戳穿。
而是以作为妻子,满是关怀之意,笑呵呵地道。
“好啊,育良!”
“你说种什么,就种什么!”
“这土地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自然规律!”
“但是,人生不会!”
“毕竟,人生都是五彩缤纷,色彩斑斓的”
“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人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要是我们的人生,也像种蔬菜一样,撒下一把种子,收获绿油油的、美味可口的蔬菜,那该多好”
听着吴惠芬的看似绵柔的话语,却透出作为汉东大学历史教授的睿智。
高育良哈哈朗爽一笑,“惠芬呐,要不怎么说,你是汉大历史学一块金字招牌呢!”
吴惠芬“哎”
了一声,“我这不是当年,有一位博学智慧的法学教授,教导得好,调教到位么?”
“我深深的记得,当初我和梁璐啊,在一位叫‘高育良’的法学老师课堂上,听他讲课,幽默风趣,听他讲『万历十五年』……”
“育良,你我夫妻一场,风风雨雨,走过了这么多年。”
“还有什么,是彼此不能倾诉的呢?”
“再说了,凭着你的智慧,又有什么你摆平不了的呢?”
“你又何必以这种尘封许久的方式,折磨自己!”
高育良停下手里的活,将锄头往土地里一扔,虽然有些邋遢狼狈。
他还从泥土地里,走了出来。
对吴惠芬说道。
“惠芬,去做饭吧,我饿了!”
吴惠芬颔,点了点头。
“好啊,我下……面给你吃”
高育良陪同吴惠芬,踱步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