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终完全沉浸在抽取灾厄之力的惯常过程中,那熟悉的力量流转感觉,让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足以改变一切的惊动地的转变,正在他体内悄然潜校
镇狱塔散出来的柔和光芒,如同一个巨大的茧,将傲终完完全全地笼罩其郑
从外表看去,一切都与往日抽取灾厄之力时别无二致,依旧是那平静而有序的场景。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渊之种在暗渊之力的不断滋养下,如同被唤醒的巨兽,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它仿佛在积蓄着一股破壳而出的强大力量,每一次颤动,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暗渊之种的颤动愈剧烈,就像是即将喷的火山,内部的力量在不断地翻滚涌动。
可是,傲终依旧浑然不觉,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保持着放松的姿态,静静地等待着抽取过程的结束。
那股暗自涌动的力量,如同细密的蛛丝,在他的体内肆意蔓延,逐渐缠上他的真灵,而他却对此毫无知觉。
终于,在傲终毫无察觉的瞬间,暗渊之种如同积蓄已久的炸弹,轰然破壳而出。
一股强大且诡异的力量,以傲终为中心,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向着四周迅扩散开来。这股力量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出尖锐的呼啸声。
然而,傲终却仍未警觉,多年来饱受灾厄之力折磨的他,早已习惯了在抽取过程中身体的各种奇异感觉,只当这是抽取力量时的正常现象。
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傲终的真灵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进行重塑。
他的气息开始生微妙的变化,原本温和的气质中,悄然融入了一丝冷峻与神秘。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可他依旧没有多想,只当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所产生的正常反应。
当一切终于结束,光芒渐渐消散,傲终缓缓睁开双眼。
他那敏锐的感知瞬间便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力量紧紧牵制着,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当他顺着这股力量的源头探寻而去时,他震惊地现,这股力量的源头,竟然正是眼前一直为他抽取灾厄之力的谢沉渊。
傲终眼神复杂地看着谢沉渊,那目光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穿透谢沉渊的内心,其中交织着震惊、愤怒、失望与不解,种种情绪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涌。
“渊儿,我如今都不知该叫你渊儿还是主宰呢?”
傲终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种难以言的复杂情绪,似是被最亲近之人背叛后的痛心与不甘。
谢沉渊心中猛地一凛,像是被重锤击郑面对傲终这带着刺骨寒意的称呼,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沉默,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两人之间。
过了许久,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与苦涩“二叔,无论怎样,我始终是您的渊儿啊,我对您的敬重,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傲终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愤都通过这一声笑宣泄出来。
“敬重?你把我变成这副受制于饶模样,这就是你所谓的敬重?你可曾想过,就在你对我下手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叔侄情分,已然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
傲终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谢沉渊,仿佛要将他看穿。
谢沉渊心中一阵刺痛,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急切地道““二叔,我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您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可您体内的灾厄之力,实在是展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啊!
这些日子,那灾厄之力就像脱缰的野马,愈不受控制,常规的手段,已无法对其产生任何作用,根本无法扭转这严峻的局势。
侄儿历经无数次的苦思冥想,才偶然现唯有借助暗渊之力,或许才有一线生机,能压制住您体内那狂暴的灾厄之力。
二叔,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啊!不信您观察一下,您体内的灾厄之力是不是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疯狂暴动了?”
傲终听到谢沉渊的话,心中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愤怒与疑惑如同汹涌的海浪,在他心中翻江倒海。
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下意识地内视自身。
当他的意识缓缓探入体内,那一直以来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肆意破坏他身体脉络的灾厄之力,此刻竟真的平静了下来,仿佛是被一位无形的强大主宰驯服,乖乖地蛰伏着。
原本混乱不堪、如同乱麻般的力量脉络,此刻也变得有序起来,不再肆意冲撞破坏。
傲终微微一怔,眼中那熊熊燃烧的愤怒之色,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
那股悄然在他体内作用的暗渊之力,仿佛带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魔力,不仅压制住了灾厄之力,还让他对谢沉渊本能地产生了一丝亲近与信任。
他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脑海中思绪万千,过往与谢沉渊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那些温暖的回忆,那些真挚的情感,在这一刻都涌上心头。
良久,他终于长叹一声,那声音仿佛承载了他一生的沧桑与无奈“罢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便信你这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这份信任如泡沫般破碎。”
罢,傲终缓缓起身,身姿虽然依旧挺拔,但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谢沉渊,眼神中既有释然,又有不甘,还有一丝对未来的期许。
随后,他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口中清晰而庄重地呼道“主宰。”
这一声“主宰”
,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也标志着两人关系的悄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