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说:“行,你自己看着办,注意安全。”
他挂上电话,看向萧让:“宁稚来我们君天了。”
萧让和他碰杯:“好事儿。她第一个案子,是刑事案件?”
程儒言点点头:“香州大学研究生情杀案。”
萧让蹙眉:“那个案子不是一审判处死刑了?”
“又回重审了。”
“媒体关注度怎么样?”
程儒言喝一口洋酒,挺辣口,龇牙咧嘴地说:“我本来打算自己做,所以没在媒体上酵,怎么?”
萧让玩笑道:“她回国的第一个案件,你好歹给个开门红吧?”
程儒言笑:“那也要她搞得定,酵才有用。万一没搞定,二审还是死刑,那不是白酵了?”
萧让弯唇:“她可以搞定。”
程儒言和他碰杯:“行,我就信你一回,万一她没把案子做好,二审还是死刑,你欠我一个人情。”
“没问题。”
萧让喝一口洋酒,“残疾人许小屏杀夫案,是不是也在你手上?”
程儒言蹙眉:“怎么?你想建议我,把许小屏杀夫案给宁稚做?”
……
翌日中午,程儒言的助理电话通知宁稚,明天早上可以会见陈佳宇。
宁稚便取消了去广东的计划,与会见当日一早,乘最早班的高铁前往香州市。
她在香州看守所见到了陈佳宇。
陈佳宇是香州大学研究生二年级的学生,今年不过岁,剃了板寸头的他,看上去清清瘦瘦,眉清目秀。
宁稚对他出示了证件,隔着铁窗入座。
打开录音笔,记录本,开始询问:“陈佳宇是吗?我是邹卫勤的律师,依法询问你几个问题。”
陈佳宇对她笑了下:“好。”
宁稚翻开底稿,问:“你和邹卫勤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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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佳宇:“我们是本科的同学,但邹卫勤出去工作了一年才又重新考研,所以他是研一,我是研二。”
宁稚:“你和邹卫勤关系怎么样?”
陈佳宇:“邹卫勤这人挺好的,我们本科时关系就不错,他也考上香州大学的研究生后,我们关系就更好了。”
宁稚在记录本上做笔记,边问:“邹卫勤家里还有什么人,家庭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
陈佳宇:“父母、哥哥,他家条件一般。”
宁稚抬高音量:“他父母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知道。”
陈佳宇没有丝毫犹豫,“他父母哥哥都是农民,他和我说过。”
宁稚抬眸,凌厉的目光射向陈佳宇:“你确定他父母和哥哥都是农民?”
陈佳宇:“是的。”
宁稚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铁窗前:“这是陈佳宇和母亲哥哥的合照,他们身后,是他父亲的遗照。他父亲在他五岁时就去世了,他母亲是残疾人,做不了农活,不是农民。而他哥哥,是老家当地一个中学的数学老师,并非农民。”
陈佳宇咽了咽嗓子,脸色苍白地笑道:“对对没错,他哥哥是教师,我记错了。”
宁稚收起照片:“你确定他哥哥是教师?”
陈佳宇点头:“是的,我想起来了,他哥哥是数学教师没错,他跟我说过,他之所以考研究生,也是因为哥哥的鼓励。”
宁稚眯眼:“我刚说错了,他哥哥不是数学教师,只是工厂的普通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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