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追问:“他有没有精神方面的困扰?”
舍友a回忆几秒,说:“他睡眠不好,我经常半夜起来上洗手间,他还没睡着。”
舍友b:“我觉得他有点焦虑,才研二上学期,就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父母会失望什么的。”
舍友a:“对对,每天都唉声叹气的,说自己是家族里唯一的研究生,如果毕业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会被亲戚取笑。”
宁稚问:“留校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荣誉啊。只要能留校,后续通过考试和职称,慢慢的从导员到老师。大学老师,说出去脸上有光。”
“对,最主要的是,不用出去打工当孙子。”
宁稚:“在你们看来,陈佳宇希望自己能留校吗?”
“他肯定希望,不然也不会一直担心找工作的事。”
“他表现一直很积极,就是希望导师对他印象好点,给他留校的机会。但他们导师喜欢章育成,把留校名额给了章育成。”
这点与邹卫勤的说法一致。
宁稚在记录本上记录。
程儒言问:“在你们看来,陈佳宇和章育成关系怎么样?”
“章育成对陈佳宇挺好的,因为他们一个导师、一个寝室、做学术也在一起。但陈佳宇有时候背后说章育成的坏话。”
程儒言:“都说些什么?”
“说章育成长得帅,不仅女孩子为他心动,导师也更喜欢他……说章育成靠脸上位。”
“他虽然和章育成一个组,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对章育成很不服气,背后说俩人一起的项目,章育成能力不足,都靠他顶着。”
宁稚和程儒言互望一眼,递了个眼神给对方。
宁稚看向两位舍友,说:“我接下来这个请求可能有点冒犯,但也是为了查出真凶,让章育成同学瞑目。”
“没事,您尽管说,我们也希望早点找出真凶。”
宁稚点点头,说道:“读研那两年,你们有没有在宿舍拍过照片?不管是人物照还是随手拍了个什么东西,只要是在宿舍拍的,都给我看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