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接过,漱了口,又重新洗了脸,这才回到房间。
她虚弱地躺到床上,佝着身子。
张晗拿了一杯温水放到她床头,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她:“萧让和你说了什么,怎么又吐得那么厉害了?”
宁稚拿手拍了下额头:“他喝醉了,竟然要和好!”
张晗笑:“喝醉了才敢说。那你怎么想?”
宁稚摇头:“都分手三年了,我现在看到他只有尴尬,怎么可能和好。”
“你还喜欢他吗?”
宁稚慎重想了想,叹气道:“喜欢也没用。”
“那你何不考虑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宁稚想起程儒言的话,说:“程律说,萧家一直在给他找对象,他应该挺多选择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他们这种二代子弟,最后都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的。”
张晗点点头:“确实没必要去争。”
她拍拍宁稚的肩膀,把水拿给她喝:“那我回房去了,有事儿随时喊我。”
宁稚抱了她一下:“晚安。”
房门关上后,宁稚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进入微信,从通信录里找出萧让的微信,点进对话框。
俩人最后一次联系,是半年前,萧让问她在美国过得如何,是不是已经实习了?
她没有回。
三年来,他断断续续给她过不少微信,她一次都没回过,也不朋友圈,佯装自己已经人间蒸,希望所有人都忘记自己,包括萧让。
她对萧让,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那点感情,还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尊,去与他和好。
她永远记得自己在那段恋情里的患得患失、自我怀疑。
……
翌日早晨,宁稚在家整理邹卫勤一案的诉讼材料,程儒言打来电话,让她下午有空过去君天所一趟。
宁稚午后一点,准时出现在君天所。
程儒言办公室门还紧闭,宁稚站着和小骆寒暄。
小骆开心道:“宁律师,程律早上让人把您的办公桌椅搬进去了!”
宁稚笑:“是搬到实习律师办公室吗?”
“不是呀!搬到程律的办公室了。”
宁稚意外:“啊?我的工位在程律的办公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