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问:“马远车有没有因为嫖娼得过病?甚至传染给你?”
许小屏低下头,难堪地点了点头。
宁稚在记录本上记下:“马远车传染给了你什么病?有没有去治?”
许小屏摇头:“下面长了东西,我没有钱治。”
宁稚叹着气,摇了摇头,继续问道:“这场家暴,从几点持续到几点?”
“八点多开始打骂我们,断断续续的,一直到夜里。”
“到夜里几点?”
“两三点。”
宁稚眯眼:“但据你们的邻居称,马远车的打骂持续到一点左右,就停止了。”
许小屏面上闪过紧张:“后来也有……是邻居没听见……”
“详细说说1点到3点这两个小时生的事情。”
许小屏吞吞吐吐道:“吵架,打架,他打我,我就拿菜刀砍他。”
宁稚一听,就知道她这句话是假的。
1点之前生的事情,和证人证词一致,大概率是真的,所以她的自述详细、有自己的感受。而对1点之后生的事情的陈述,含糊不清,大概率是假的。
但1点之后生的事情,恰恰是决定许小屏是死刑还是七年有期徒刑的关键。
宁稚对许小屏的隐瞒很是无奈。
她暂停录音笔,劝道:“马远车的死亡时间是2点3o分,你供述当时你们在吵架,那么就告诉我吵架的过程。这个过程,直接关系着你是死刑,还是六七年后放出来,继续和女儿一起生活。”
许小屏怯生生地望着她,苍老的眼中都是恐惧:“就是吵架……马远车他欺负我……”
宁稚问:“他怎么欺负你?”
“掐我的脖子……”
宁稚气道:“撒谎!你的脖子没有任何伤痕!”
她合上记录本,站起身:“今天先这样吧。如果你一直是这种不肯说实话的态度,我和程律师都没办法帮你。希望你为了你两个女儿,好好考虑一下。好了,我过几天再来会见你,希望到时候你愿意告诉我实情。”
许小屏哭得身子剧烈抖。
宁稚看着她这样,于心不忍,叹了叹气,重新坐回去。
“我是你的律师,我不会害你,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