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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霍格沃茨城堡总被阴沉沉的天空笼罩,让人心情郁闷,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艾莉西娅在学习之余,也会祈祷天气出现变化——然后,风雨迭起的四月到来了。她期盼的显然不是这样的变化。
一种名为o。。L。的恐慌无差别地袭击了五年级的每一位学生,贾斯廷收起了他心爱的高布石,厄尼不再四处收集巧克力蛙画片,菲伊的睫毛迎来了自由生长的黄金时期……
每个人都承受着备考的压力。汉娜在草药课上突然丢开洒水壶大哭起来,艾莉西娅以为她遭到了中国咬人甘蓝的攻击,却见汉娜吸着鼻子对焦急的斯普劳特教授说,“我太笨了!教授……我怎么可能通过考试呢……”
汉娜说自己现在就想申请退学,但等庞弗雷夫人给她喂过镇定剂,她将眼泪一擦,平静地一边给甘蓝浇水,一边背诵起这类植物的习性。
学生们将镇定剂的神奇功效看在眼里,争先恐后地去医疗翼讨要镇定剂,烦得庞弗雷夫人请斯内普教授往镇定剂里多加了一味材料。
经过斯内普教授加工的镇定剂,在功效上与之前没有不同,但是味道……
“像马桶里舀出来的水,再加了几滴费尔奇爬了八层楼之后腋窝里积攒的汗。”
贾斯廷如是说,迎上众人异样的眼光,他急忙解释,“比喻,比喻,我没喝过马桶里的……”
“行了。”
艾莉西娅捂着嘴说,“再说我要吐了。”
庞弗雷夫人使出这一招之后,医疗翼重回宁静。
偶尔会有抱着课本喃喃自语的学生走进医疗翼,表示自己愿意喝马桶味的镇定剂。
面对真正有需要的学生,庞弗雷夫人就会拿出常规版镇定剂,看着那人喝下,微笑着目送她(或他)走远。
“这瓶镇定剂怎么还是臭的!”
罗恩咂着嘴抱怨。
他听某位同学说镇定剂味道恢复正常了,乐颠颠地跑来,想喝上一瓶,以便等会儿能更冷静地和赫敏吵架——要是能吵赢就更好了。
庞弗雷夫人一眼就瞧出了这位格兰芬多的不良居心,抱着手臂回答,“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也许是那些孩子太在乎学习,味觉暂时失灵了。”
罗恩半信半疑地说:“是……是吗?”
听到这段对话的艾莉西娅顿住脚步,果断收回按在医疗翼大门上的手。
比起那瓶马桶味的镇定剂,她觉得自己的学习压力几乎等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