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哈利攥着胸口的床单,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金妮挑起眉,恼火地问,“你要说什么?”
问话中蕴含的火药味吓得罗恩放下了羊角面包——这已经是他吃的第四块面包了。
“呃,我是想说,世界上存在完美的人……”
哈利小声说完,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向一脸迷茫的艾莉西娅。她的手指正轻轻敲打着纸箱。
“没错,是我!”
在气氛即将变得奇怪之前,赫敏跳出来,主动认领完美的称号,“我很高兴你会这样想,哈利。”
“唔——不客气。”
哈利收回视线,微微牵动嘴角,朝赫敏感激一笑。
罗恩嚼着面包含糊地说:“我可不这样想。”
这时,韦斯莱夫人推开门,要求金妮去厨房帮忙。金妮反对无果后,气呼呼地走了。艾莉西娅的目光追在金妮身后,直到门被她砰地摔上。
“索尔斯蒂斯应该还没起床。”
哈利贴心地解释,“昨晚,邓布利多教授带着他和我去找了一个人,斯拉格霍恩,我猜是我们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们大概凌晨两三点才回到这里。”
赫敏纳闷:“他带你们去做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
哈利依旧用床单盖着胸口,就像没穿衣服似的。他继续说:“邓布利多是去邀请斯拉格霍恩重新回霍格沃茨工作的,一开始,斯拉格霍恩并不愿意,他表示自己只想好好享受清静的退休生活。”
“邓布利多也没继续劝说,只把我和索尔斯蒂斯留在客厅里和斯拉格霍恩聊了会儿天。他自己去卫生间了。”
“我当时还有点儿高兴呢,要是斯拉格霍恩不愿意回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找不到别的人,说不定小天狼星这学期就能来当教授。”
哈利不高兴地瘪瘪嘴,“结果等邓布利多从卫生间出来,要带走我们的时候,他就同意了。”
艾莉西娅感兴趣地追问:“你们聊了些什么?”
“噢,聊、聊天,对……”
哈利喝了一口西柚汁,结结巴巴地说,“也没说什么,聊了聊我们的父母——”
“什么!”
艾莉西娅噌地站起来。
哈利呆呆地望着她,语平缓,似乎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是的,他说我长得像我爸爸,只有眼睛像我妈妈,我妈妈是他最偏爱的学生……”
接着,哈利抱歉地抿了抿唇,漂亮的绿色眼眸中漾着波光,“他又说尽管索尔斯蒂斯的父母都是斯莱特林,却平庸得令人遗憾,他没办法想像这对夫妻能生出索尔斯蒂斯这样聪明的孩子,可惜……”
“我觉得斯拉格霍恩的眼神太冒犯人了,索尔斯蒂斯却没有生气。他对斯拉格霍恩说,他有一个妹妹在霍格沃茨上学,非常非常出色——”
“这就有点夸张了……”
艾莉西娅拨开耳边的头,感觉脸皮开始烫,同时,心底的不安快消散,一丝疑惑涌了上来。斯拉格霍恩到底知不知道哥哥的身世?
邓布利多曾和索尔斯蒂斯一起,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了与伏地魔和魂器有关的记忆。他们在昨晚之前应该是见过面的,当时的索尔斯蒂斯是怎样打动这位听起来很怕麻烦的老教授的呢?
见艾莉西娅的面部表情太过沉重,哈利慌乱地转移话题,“没必要太在意这位教授怎么想,艾莉西娅,他还跟我们炫耀了许多优秀学生。斯拉格霍恩就像一个收藏家,不过他青睐的收藏品是在各领域有特殊才能的人而已……”
哈利安慰:“没人喜欢被当成一个物件,所以,没入他的眼不值得遗憾,成为他的收藏品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谢谢你的安慰,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