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的课虽少,但难到一种变态的程度。
艾莉西娅彻底熄了一些有的没的心思,拼命学习。她没有参加魁地奇院队的选拔,听苏珊说,一个名叫夏比的赫奇帕奇四年级胜过厄尼,成了新的找球手。
秋已是七年级,需要准备nedut考试,自顾不暇,把飞天女巫俱乐部交到了一名四年级的拉文克劳手里。
一开始秋找的接班人是金妮,可金妮忙于准备odul考试、恋爱和格兰芬多院队的训练,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组织俱乐部活动。
这学期,艾莉西娅只参加过一次飞天女巫俱乐部的聚会。她和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聊了会儿天,又和几个赫奇帕奇低年级玩了会儿爆炸牌。
客观地说,聚会很愉快,可艾莉西娅决定之后不再参加。她现自己只有在为家庭作业抓耳挠腮时才会感到安心。学习让她痛苦,却也是她的武器。
她近乎病态地学习着,以麻痹外界带来的纷杂感受——这样说未免太冠冕堂皇,也许她只是想忘记一个人。
总之,艾莉西娅陷入了一种令人担忧的勤奋中,像生活在一个玻璃罩里。人人都能看见她,与她交谈,但每个人都知道,她处在一个早晚会窒息的密闭空间里。
汉娜母亲的死讯打破了这样的情况。
那是一节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收到校长托人捎来的纸条,一脸遗憾地将汉娜唤到身边,低声向她说明生的事情。
学生们好奇地支起耳朵偷听,但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实在压得太低,他们一无所获。接着,汉娜捂着脸,喊了一声妈妈,就跑出了教室。这下,生了什么事儿就不难猜了。
这件事很快在城堡内传开了。
第二天,大家果然在《预言家日报》上看见了一个姓艾博的女人名字。这可比任何一个食死徒在麻瓜世界制造的恐怖袭击案都有冲击力。因为这桩惨案就生在他们熟识的同学家人身上!
一种无形的界限被打破了。城堡内人心惶惶。
听说,斯莱特林有一个学生退学了,佩蒂尔姐妹的家人也打算把她俩接回家。
而汉娜,艾莉西娅和室友们冲回寝室时,她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菲伊和妮芙抱在一起。
苏珊蹲在汉娜的床边默默流泪——她姑姑的遭遇也被大家伙想了起来,苏珊最近受到的关注不比哈利·波特少。拉文克劳的希斯·邓肯也受到了同等程度的关注。
艾莉西娅在苏珊身边坐下,斟酌着说,“我希望自己这样做不会让你感到冒犯,苏珊,我做了一个东西,但目前还是半成品——如果你不喜欢,我就立刻用消失咒——”
“什么东西?”
苏珊抬起红肿的眼皮,轻声问。
艾莉西娅迟疑地摸出一个人偶,灰短、方下巴以及架在严肃面孔前的一副单片眼镜,分明是阿米莉娅·博恩斯的模样。
艾莉西娅在平斯夫人那儿找到了不少印有博恩斯女士照片的旧报纸,按照弗雷德和乔治的教程,做了一个人偶出来。考虑到苏珊的心情,她尚未在人偶上施下魔咒,使其说话或行动。
苏珊接过人偶,越来越多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涌出来。“谢谢……”
她将人偶捂在心口前,轻声说,“我很喜欢。”
对上艾莉西娅担忧的眼神,她扬起一个带着泪光的微笑,“别担心我,艾莉西娅,我不会离开学校,离开你们的。我才不会被别人的眼光吓退。”
“姑姑是神秘人亲手杀害的,她死于强大与正直。”
她拔高音量,“该退缩畏惧的不是我,不是我们!”
……
汉娜一走,寝室在几人心里也不再是温暖和快乐的代名词。
艾莉西娅和朋友们更加紧密地待在一起,上课、吃饭、放松,以对抗越寒冷却迟迟不下雪的天气。
灰黑的云朵日复一日地在城堡上空游走,沉甸甸的雾气顺着呼吸钻进学生们的鼻子,继而压在他们愈忐忑不安的心脏上。每个人都在期待一场暴雪,或者,改变。
艾莉西娅找不到理由拒绝斯拉格霍恩的小型晚餐会,只好跟赫敏、厄尼一起赴宴。哈利如今是格兰芬多院队的队长,他故意在斯拉格霍恩举办晚会的那天安排魁地奇球队训练,逃掉了许多次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