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沉吟两秒,“变相警示。”
万家或许是在以身试险,也或许是在威胁挑衅,至于针对的对象就不止连家了。
细思极恐。红官更担心的是,万家还把控着一条关乎人类文明存续的隐形命脉——
万家本是弹药制作公司,又紧捏着老这么一个庞大的贩毒组织,随时都可以为化武提供生产原料!当码头控制权沦为勒索本国的筹码时,集装箱里塞的就不再是普通货物,泊位上停的也不再是普通货船,那么这就不仅仅是商业交易,而是人类命运的博弈。
就在这时,连着两天没音讯的电话突然响了。
红官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红官,你在听吗?”
连古的声音稍显紧迫,沉重的呼吸声传来,几乎要掩盖住交错的枪击声。
红官瞬间挺直了后背,神情突变凝重,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我在听。”
这一表现把林耀堂和红喜吓了一跳,两人互相交换了个惊疑不定的眼神,就都屏住呼吸竖耳朵听。
“那你现在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红官站起了身:“什么情况你说。我没事。”
“好……我需……帮……”
那头信号突然不稳,连古的声音支离破碎,夹杂着沙沙底噪,又混入几段电流滋滋声,耳膜似被金属丝刮擦着,听起来很不舒服。
但红官还是迅拼凑出了关键信息,当即脸色一变,立马朝房间奔去,留下林耀堂和红喜面面相觑,连出来晒被的红福都愣了下,都后知后觉地跟过去。
哪知红官就已经扎上腰带和束袖,换了身干练的行头出来,身上还背了把金刚伞。
三人更是急了,还想问话,就见红官给祖师爷上了香,于是压了下来。
红官插好香,没等三人反应,就边往外走边交代:“你们都待在家里,让大家没事别出去,我去去就回来。”
最后,他喊了声“红喜”
就跨门而出,红喜甫一愣怔,快步追上去。
直到上了特卫的车,红喜才将憋了一路的话问出,即使看先生紧绷着脸,也不得不开口。
“先生要去守关吗?是谁出了事?”
他没意识到自己问这话时,拳头捏得紧紧的,声音也在打颤。
车窗外的光落在红官身上,在微微晃动的车厢里,浮光雀跃。
回过神来的红官看红喜那焦灼又克制的表情,“不是褚卫。”
红喜瞬间松了口气,立马又问:“那是……”
“也不是连先生。”
红官再次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