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轻声道。
“回张祭酒,左领军卫!”
有人回道。
“把兵刃对准同袍,以军法,该如何处置?”
张楚再道。
四人的脸色均是一白,可还是咬牙道:“回张祭酒,平时军棍三十,战时,战时当·······祭旗!”
张楚颔,静静道:“去吧,去兵部衙门,领三十军棍。”
“是,张祭酒。”
四人齐齐应下,翻身,上马,看也不看张建,快离去。
队正站在旁边,听着这些话,咽了口唾沫。
三十军棍。
若是重些,能要人命的。
但,再望向张楚的目光中,却更是多了正色:“张祭酒,多谢!”
队正抱拳,标准的行了个军礼。
张楚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军中袍泽,当以后背托付之。某家,最不能忍的便是这种事情。”
“兵刃,只有向敌,何来对准同袍?”
“若有下次,他们当祭唐旗!”
说罢,张楚深吸口气,大踏步翻身上马。
“听令!”
张楚低喝。
玄甲军静默。
便是队正率领士兵也站的笔直,注视着张楚。
张楚望向了他们:“陛下已有新旨,之前所有旧令,全都作废,你们,护送石老头等人前往北山,不得有误。”
“是!”
队正长吼。
“秦怀道,尉迟宝林,你两人,皆率三百玄甲军,兵分两路,直奔陇右道,过往但凡有百姓踪迹,便把陛下迎接陇右道百姓的旨意,传出去。”
“陛下出动十六卫,迎接陇右道百姓!”
张楚再道。
十六卫皆出,虽是听从自己调遣,可张楚清楚,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陛下心中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
这个忙,顺手而为,张楚自是成全。
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再说了,能让陇右道流民,也可以让陇右道流民感恩戴德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
就算是太子来了,也不能抢,也没办法抢,当然,天下也没有人敢抢。
不然,怕是一个笼络人心,意图造反的帽子就成了。
自己要的是流民,自己要的是劳工,自己要的是北山煤炭产业快展成熟,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