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隐姓埋名,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自己干的这活,不管是说的好听点,帮助无辜少女脱离魔爪也好,还是说是帮助逃婚也罢,在其他人眼里,其实就是劫持!
劫持大婚的公主,这样的罪名,没有人能担得起!
“咕咚!!!”
王铁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他成长了很多,这个时候可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公子,法子么,或许有一个。”
他思索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下一息,便咬紧了牙,变得坚决,继续道。
“这几个月,奴下除了展各坊下线外,便是一直着手这件事。”
“毕竟当初,公子你一直提醒奴下,要为咱们留一条最后的后路。”
“但,奴下无能,一直寻不到太好的法子。可,就在两天前,奴下和一位经常喝酒走动的老兵再一次饮酒。”
“这次,我和他喝到了很晚,皆是大醉,他告诉了奴下一个地方。”
“长安东南角,有一个曲江池,那个地方,有水道,乃是把外面大宗货物通过水运,运入长安,比如,运送粮食。”
“虽说水道上有闸,重兵把守,可,就在闸门下面,有一个暗洞,这个洞,连接着城外,不过,每次只能一人穿行。”
“他说,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光了,因为这个洞当初就是他们这群人搞得,当时,天下大乱他们害怕长安沦陷,自己逃不出去,所以就留了个后手。”
“只是,只是这个法子到底准不准,有没有用,奴下,还没有验证,想着奴下验证了,再把这件事告诉你。”
王铁牛抿了下干裂的嘴唇,说实话,这话他说的也没有太多的底气。
因为这件事,听着太不靠谱了。
那个老兵,浑浑噩噩的,要不是自己看他可怜,便时常提壶酒坐一坐,真的是打死也想不到他身上竟还背负着这么一个秘密。
“要下水?”
张楚皱了下眉。
虽说,他会游泳,但并不精,更别说,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自己不是人。
横游过城墙,有些难,更别说,还要寻找那个暗洞。
张铁牛知道公子在想什么,赶紧再补充。
“要下水,不过,公子,那老兵还说了,下面有绳子,城内的人只需要攥住绳子,城外安排人往外拉,就算不会水,只要能屏息数息的时间,就能从洞里出去。”
“那绳子,他说就埋在城外的一处泥土下。”
“明日奴下就去找,检验下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奴下立马告诉公子。”
王铁牛搓搓手,有些焦躁,充满紧张。
究竟是不是,究竟能不能用,他也一无所知,必须要探查过后才清楚。
张楚点了下头。
他也知道,在贞观,想要从在长安寻一个不惊动任何人的法子离去这座城池,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铁牛能打探到这个法子,就已是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