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顾玥娇,为了跟人家攀比,花大价钱去找人帮忙代买绣衣坊的衣裙,怎么?沈忆舒不做她生意,她变着法儿也要给沈忆舒送钱?”
“口口声声喊没钱了,没钱你们不会去典当买的饰吗?只会伸手找我要?”
苏落葵一通数落,直接让顾家众人目瞪口呆。
就连顾京墨,也震惊地看着她,问道:
“葵儿,你怎么说话如此犀利?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苏落葵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顷刻间变了脸色,眼泪说流就流下来了,她凄凄楚楚向顾京墨哭诉:
“夫君,我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实在是祖母和母亲她们,花钱太过分了呀!”
“如今整个顾家,没有自己的产业,铺面、田地、庄子都没有,既做不了营生,也不能收租子;家里的女眷除了我,都是坐吃山空的;男人们除了公爹有点固定的俸禄,其他人也没有进项。”
“本就是只出不进,大家该齐心协力,勤俭节约才是,可祖母她们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做,便将这些钱花了大半,却要我一个弱女子在外面拼搏,我能怎么办啊?”
“夫君……”
哭着哭着,苏落葵直接靠在了顾京墨的怀里,呜咽着,上气不接下气。
老夫人被苏落葵这个孙媳妇教训了一通,气的不轻,又听她在这儿哭诉,便没好气地说道:
“从前沈忆舒在的时候,我也是顿顿吃血燕的!那衣裙钗环,家中女眷每人每个月都有四套新的,咱们顾家向来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怎么就不行了?”
苏落葵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的恶意,但转瞬即逝,没让任何人看见。
她没有跟老夫人辩驳,只哭着道:
“那沈忆舒再怎么千好万好,你们不也看不上她是个商女,把她逼走了?现在倒是念起她的好来!”
“是,我比不上沈忆舒,我现在就带着儿子离开顾家!”
说完这话,苏落葵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顾京墨见状,顿时急了,对老夫人的语气也急切起来:
“祖母!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沈忆舒那满腹算计的商户之女,怎么能跟葵儿相比?葵儿她在外面替长公主做事,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您这样说,会寒了她的心!”
“若是她真的离开了,难不成你还想孙儿娶第三个妻子吗?”
说完这些,顾京墨转身追了出去,一路到了葵香院,他看到了正在边哭边收拾东西的苏落葵。
他赶紧阻止,说道:
“葵儿,我知道今天是你受委屈了,但你千万别冲动,我始终是与你站在一边的。”
苏落葵停下动作,开口道:
“夫君,你不知道,我今日从长公主府回来,本来很开心的,因为长公主说我献策有功,要给我赏赐,且允我自己提条件,我本来正要与你商量,可却被祖母这样羞辱!”
“好了,我知道了。”
顾京墨说道,“你放心,稍后我会与父亲商量,这家里的中馈全部都交给你打理,以后她们想花钱,都得经过你,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