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婉点头对折彦质说:“妙常夫人的弟弟陈桷、杨垣怡的夫君虞祺和几个朋友来顔楼要了个小楼,你要不要过去。他们前几天贡举,应该是专程过来休息一晚。”
折彦质想了想点头,反正也无处可去,一个人也不可能包座小楼,干脆去凑热闹,总不至于真去前院寻花问柳。
……
陈桷、虞祺和何栗几个人正在顔楼饮酒作诗,昨天他们刚刚参加完举贡试,现在大家都在等消息,难得一起来放松心情。
折彦质跟着乐婉进来,折家二公子,杨垣紫的夫君,这和杨家关系很密切,是顔楼横着走的存在。陈桷和虞祺一起相互行礼。
折彦质在诗词一道上没什么天赋也不会去花心思,在策论治政方面有其独到的见解。这让文人墨客惊讶百年折家果然不凡。
这时,陈桷说:“妙常姐姐就在陈留。”
折彦质讶异的道:“以为杨家人都没在开封,过几天我去陈留拜访她。犹记得当年妙常夫人那精美绝伦的琴音。这一别已是十年。”
他可是和杨元奇在女贞庵一起打架锤人过。他和杨垣紫逛太原也曾带上陈妙常。
乐婉说:“我还记得女贞庵两位小公爷的身手哩。”
那次她刚好在场。
折彦质哈哈的笑起来,面有得色,这里都是群文士,打架是不成了,不过喝酒他也能一挑三。
大家还是聊到这次的贡举,题目都是偏于策论,这是新党的一贯作风。赵佶放出风来要推恩,也是他即位第一场文人盛事,大家多了期望。折彦质是官员,却是给大家浇了盆凉水,是说要推恩,礼部却没有风声说增加贡生名额,这种事是大事,一般会有方案。
这让在座的士子内心忐忑,折彦质只能说道:“我不过一个边境小官,中枢大事可说不上嘴,你们也别在意。喝酒就是……”
“饮胜!”
“饮胜!”
……
赵佶是有心增加进士名额,是进士,贡生是有一点点增加,聊胜于无,不过多个十来个。赵佶的推恩是想提升一些国子监出身的官员,特别一些在职位上有出色政绩的年轻人。这个“出色”
太凭心意。政事堂在这事上没有扫赵佶的性,只是给了点名额限制。以往官家也有赐人进士出身的先例,不过是这次赵佶没有单个的来而已,选的时机相对特殊,打算在会试后一并通过。这多少有抬高这批人的意思。
皇宫。
赵佶在一些人名上犹豫难决,比如这个叫折彦质的。折彦质上了这个大名单多少有点运气,因为人员是按区域分的,放在开封他都没有机会,开封权贵多如狗,判定表现出色,考评优就行。西北又是这段时日中枢想笼络的地方,缓和将门关系,河湟开边还要他们办事不是?!当然,当他看到一个更靠前的杨元奇名字,他最后还是勾出了折彦质。赵佶对杨元奇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反正不会有好感,让他姐夫压他一头。
当天下士子还在揣测自己能否成为贡生进而殿试唱名的时候,蔡攸、王甫这些人已是板上钉钉的进士出身。权势在任何时候都让人迷醉就是如此。别人辛辛苦苦的终点对一些人来说不过是起点。
……
(小编语:崇宁也好,政和也罢,一些后面有剧情的进士就在这次统统出来,省得以后写来写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