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岳与将闾以为凭借一艘大船,便能一举歼灭我梁山水师,引兵攻上我梁山!
当真是可笑至极!
而他们在大战未启之时,竟派人去从民间征集小船,使铁索将其相连,运送不善水性的中尉军士卒,更是狂妄之至!”
吴用此时也将信封放在桌面,对着宋江说:
“怪不得我们在砀郡的探子说昨日有一伙士卒到处征小船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铁索连船,真是一条自寻死路的好计策!”
宋江不断踱步,脸上笑意更浓!
“妄他林岳宿将之名,真是对水战一窍不通!
到时我梁山只需看准时机,遣几艘快船,内放草堆与木柴,上泼火油,使之撞向那秦军的船只,只需放一把火,便可将其烧个干净!”
吴用闻言默默不语,因为在他心中,这似乎来的有些太过容易。
那秦军的林岳能够连番击败梁山,若说他是员庸才,那无疑是对梁山的嘲讽!
而若是说林岳对水战一窍不通,才能这般顺利,也有些难以令他信服!
但他却偏偏找不出问题所在,因为徐言的实力,在整个梁山之中,他与宋江是最为清楚不过的!
徐言领梁山水师作战,说砀郡水师全军覆没,那砀郡水师便是全军覆没,他说彭越此人是个人才,彭越如今便是那林岳的座上宾!
而之前他说秦军粮仓的位置,他们便夜袭之下便使秦军陷入粮荒之中。若不是最后他们急于求成,兵行险着,那林岳此时说不准已经退兵,他梁山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可以说徐言所提供的那些情报,没有一处有误的地方!
但处处合理,便是最不合理之处!
但他却一时间找不到其中的破绽,无奈他只得问道:
“公明哥哥,那徐言信上所说,想请我等保留那艘大船,他想观摩一二。。。”
吴用顿了顿,他问道:“是不是这船上有着什么隐秘?”
宋江停下脚步,将桌上的信件捏成一团,冷笑着说:
“到时两军交战,大野泽上定然是乱作一团!况且我等与他乃是相互利用之关系,等到林岳与那将闾到了我们手中,便是我等报国之时!
到时徐言那叛军,与我等必然是兵戈相见,我梁山此时未曾落井下石便已是恩义,那徐言怎敢奢求其它?”
吴用闻言有些愣神,但片刻后他便拱手笑道:“公明哥哥英明!”
宋江闻言更是大笑,
但宋江越是这种笑容,便越让吴用想起前几次的大败,他不由得忧心忡忡的再次提醒道:
“公明哥哥,此事虽是那徐言所透露,但未免便不会出差错。更何况此番太过顺利,顺利到我找不出一丝纰漏,我等还是要稍稍留心一二,以防不测。”
宋江闻言仔细想了想,随即笑道:
“军师多虑了,此乃天佑我梁山!
再说那徐言诓骗我等,对他并无半分好处,况且他徐言还有求于我等,无论是出于情谊还是利益,那徐言都没有任何理由诓骗我等。”
“哥哥!”
吴用心中暗道不好,他虽找不到破绽,但仅凭一封信件,宋江便这副模样,这明显不是一副好兆头。
他急着说:“哥哥,即使那徐言在秦军之中有内应,但却依旧不可全信!
况且一战交战,大野泽上便是处处烽火,局势更是瞬息万变,公明哥哥,您不得不防啊!”
宋江闻言有些愣神,随后他便笑着说:
“军师说的不错,我这就下令,命我梁山水师加紧操练,并命我梁山六关八寨四水营打起精神,加紧布防!
届时就算那秦军有其他后手,亦或是徐言的情报有误,我梁山兄弟们也足以应对!”
宋江说到此处,咬着牙喝道:
“此次定要让秦军有来无回!让我梁山的威名传遍整个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