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试着再次叫他,女佣兵拍了他的肩膀。
“!”
他一惊,“抱、抱歉。”
“你怎么了?”
队长问。
“稍微……感觉有些奇怪。”
他的视线挪向门上的小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铭牌的时候,就好像……有种朋友般的亲切,和说不出的……的悲伤。”
他不像是在说谎,也没必要。说真的,莫惟明觉得自己能坦诚地诉说自己的感受,不仅仅出于对身边人一定程度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觉得,自己的状态已经到了需要向外界求助的时刻。外界——即自己之外的一切。
“可能,是后怕涌起来了吧。”
曲罗生淡淡一笑,“这让你的情绪感知有些混乱。别紧张,这也是常有的事。”
“不如你休息一阵?这么看来,这间房子也没什么危险。”
说着,殷红的手已经落到了门把手上。队长与其他人齐刷刷地举起了枪,时刻准备应对门那边的突情况。莫惟明知道,那扇门背后应当不存在有害之物。同上一个房间一样,他所能感觉到的,只有死寂。
他试着更靠近门一步。
一种难以言喻的、似有若无的悲伤笼罩了他。
微光从门缝溢入室内。门被完全打开,手电落在前方的台子上。台子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笼子。在笼子周围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回字形的工作台。有洗手水池、收纳架、几本书,还有大方翻开的日志。
殷红和莫惟明率先走向了笼子,其他人则在队长的命令下搜查四周。队长靠近了日志。
“嗯……真的只是个小老鼠呢。”
殷红看着笼中小巧的骨架,“真的好小哦。”
“是、是啊。”
那真的是一只非常小巧的鼠类的骨骼。莫惟明甚至能想到,它生前是一只多么可爱的、有着灰白毛的绒绒的小鼠。他在实验室里见到过许许多多这样的小家伙。
“……这种,是被广泛应用于实验的鼠吧。”
军医也走过来。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咦?”
他又说,“笼子边上有一行字。”
经过他的提醒,他们将目光落在下方的小字上。虽然字迹很小,有些模糊,但不难根据前后文来判断整句话的原意。
谨此献给我们最忠诚的朋友。
“……嗯,原来是这样吗?”
军医说,“似乎是纪念性质的语言。”
“报告。”
队长对殷红说,“房间与玩具屋面积相似。我们没有搜到其他可疑物品。有食物的**袋,但内容物已经见底,残渣也被分解。这本可能是状态日志,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