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朱听薇听得进去多少我说的话,因为她後来已经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来。也许我说的话就像是一连串和尚诵经迷迷糊糊,但是那是我的真感受。
我不了解朱听薇哭是因为恨严竹没有挽留她?还是恨严竹自杀?还是感慨自己的复仇计画没有实现过?
总之,哭是好事,别像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ai情,太辛苦。
保持颜面,也太辛苦。
只是我们都知道,哪些人是真的会在患难中帮助我们的,哪些人则是镜花水月。
哭过後,日子还是得过的。太yan没道理为渺小的你停留一天。
「我们得先找到冷蕾,也许从她那儿可以知道一些严竹的事情。」不晓得哭了多久以後,朱听薇抬起头,直定定的看着我,「我想知道她当年为何抛弃严竹?我问过严竹,她甚麽都不肯说。」
「嗯,很好啊!你想完成严竹的愿望?」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对,我想知道她们之间究竟发生甚麽事情?冷蕾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严竹又是怎样跟她分手?我要把这一切都要弄清楚。」她擦擦鼻涕,继续说话,「你去帮我找。」
「这是公事还是私事?」我纳闷。
「老板的事,就是公事。」
「……」我无言。
「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要看着当年她也很照顾你的份上,还她一个人情。」
我说吧,婆总是有办法让踢乖乖的去帮她们完成心愿,无论这个心愿是心甘还是不情愿。
huax又好玩,这样的婆应该不难找。尤其是现在有网路资讯的时代,圈子就这麽小,台湾就这麽丁点大,谁能耐住寂寞不上网?严竹这般神通广大,我不懂她为何不亲自把东西交给冷蕾?我也很纳闷。
两个礼拜後,我在网路的j情板ons上,找到了冷蕾。
对了,忘记说,我ai的灰飞烟灭
当我优势,再加上有车有帅气皮貌,自认圈子里面少有t能出我其右,我的夜晚b白天还要闪亮动人。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在我身边睡过,让我上过不计其数,nvt的温暖跟短暂的欢乐,无论是设施jg美环境优雅的汽车旅馆,或者是狭窄车床,又或者天为幕地为席…我提供风花雪月,你提供娇声香躯,你情我愿,做完乾脆。
长发,白皮肤,水汪汪的大眼,温柔纤细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很明白自己在虚度青春。但是我单身,别人也愿意,那为甚麽要接受道德的束缚?然而我却又害怕找到了真的替身之後我又要重蹈覆辙,再经历过ai情的苦果煎熬。
於是一次两次三次……j情就是j情,谁对我动了真感情我ch0u身就走。
一夜情、不二睡、三不管,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传出来的。
对於我的名声是否狼藉,无所谓。
***
九份,午後,「竹叶居」茶艺馆——
「免谈。」
「拜托啦!橘子很乖的啦!」
「喵呜~」
以上三句话,不断不断的在「竹叶居」的空间里回荡着,不晓得过了多久,橘子爬了过来,小霸王似的霸占了我的「圣母峰」。
「ㄟ!给我下去!这里连婆都不可以侵犯的!」我立刻将这只hse的公猫给驱离出境。
「橘子很乾净的,我昨天才给牠洗香香而已。」王忆璇从吧台探出了头,对自己的ai猫怜惜的喊着:「橘橘过来~」
「你这麽ai这只野猫,g嘛要放我那里?」我懒懒地看着王忆璇跟她的猫儿子演出亲情1un1i大集合。
「没办法,我nv友下个月可能会回来省亲,她对猫过敏。」王忆璇又开始埋头准备茶点,发出了些许杂音,「我不想让橘子害她生病。」
「哼!怎麽别的婆都这麽t贴,就只有朱听薇一天到晚在找我麻烦!」我嘟起嘴,不满全写在脸上。
「哈哈哈哈哈……」
忆璇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一角响了又响,伴随着秋风sao刮一旁的水晶帘子,水晶碰撞,两声和成了另外一种安心的热闹。
「有这麽好笑吗?王忆璇,哪天你上班的时候遇上这种老板,你才知道我现在的痛苦。」
我扥着腮,靠着墙,前方的忆璇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端着她泡好的茶往我这儿端来,我注意到她白皙的脚踝上多了一枚银se脚链,走起路来长裙摇曳生姿,铃铛钩人心魂。
「你放心,我的竹叶居应该还可以撑个十年没问题。」忆璇将茶端上了桌,透明的茶壶里点点茶叶在跟热水跳舞。
王忆璇,婆,在九份经营茶艺馆,会认识她,是因为某次意外的j情邂逅。
那次她跟她远在美国的nv友吵架,气冲冲的到网路上回了我徵j的文章,那次没shang没牵手没接吻,倒是成了她情绪的垃圾桶,也成了她茶艺馆的常客。
这间「竹叶居」位在九份山头一嵎,安静泰然,四周种了几只竹子,迎风摇曳,清新乾净,就像是王忆璇的个x。
「这次要给我喝点啥麽?」我下巴一扬,漫不经心的问着。
「雀舌。」她回答得也爽快,慢条斯理的把茶壶一悬,淡hse的茶汁从壶嘴抛出了一条弧线,滚烫滚烫的就进了绘着仕nv图的小杯子。
「这麽古怪的名儿?」我问。
「古怪?这可是今年从台东鹿野那里拿回来的好茶耶!」王忆璇皱了眉,句句暗讽我的不识货,「这可是得要人工摘下neng芽,将其烘乾搓r0u成一颗,等热水冲开,茶叶自然舒卷,就像是鸟儿的舌头,清香甘甜……」
「我b较懂nv人。」我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一口饮下,热流舒缓我的喉咙食道,直到胃部。
「最好是你b较懂nv人。」王忆璇贼笑,拿起桌上的瓜子嗑着,「不然怎麽会被那个冷蕾给晃了一招,作了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