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这处别院就成了高氏饭庄,整天有人到这里吃饭,老高甚至趁着这个机会又结交了不少高官名流。
要不说还是老高适合当官啊!
“厅长,还是您高明,之前我还跟下边人说,趁着能吃,赶紧多吃几顿馆子,没想到您这,根本不耽误啊!”
高升平嘿嘿一笑,“亏什麽不能亏了嘴,生民老弟,你等几天,再过几天我就在这建个烤鸭炉,让全聚德那师傅到这来烤鸭子!”
“厅长,明天你也到车站去?”
高升平一听,把酒盅里的酒一口乾了,“去啊!一个什麽视察官,摆什麽谱?听说他在津门没少折腾,这不,上边的人多少有点心虚,不得给足人家面子吗?明天火车站那边全都封了,还让老子亲自带队站岗去,你说说,这他妈叫什麽事儿啊!”
骂归骂,高升平还是很高兴的。
这麽重要的接待,让他带队在外围站岗,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嘛!
喝了半天,斋藤醉的不省人事,让抬到卧房休息。
高升平低声道:“兄弟,南边的事儿,听说了吗?”
林泽夹了块猪耳朵,“南边什麽事儿?”
高升平一拍大腿,“台家庄啊台家庄!”
说着,老高有点垂头丧气,“现在南边的电台是玩命儿的播音啊!我在家里,是又想听,又不想听,生民老弟,你说说,这,这南边不会真能越打越厉害吧?”
高升平现在的心态,就是北平城里大小汉奸的心态。
这次南边取得的大捷对他们冲击很大。
林泽摆摆手,“不会的,不过是侥幸而已,旁人不知道,咱们能不知道吗?皇军那是什麽装备?那是什麽样的後勤?局部的战斗,影响不了最终的结果。”
说完这话,林泽马上注意观察高升平的表情。
老高愁眉苦脸的点了一根烟,“生民啊,可我怎麽听说,这皇军的後勤,越来越吃紧了呢?”
林泽义正严辞道:“怎麽可能!都是谣传!不信谣不传谣啊厅长!来来来,喝酒。”
老高点点头,此时多想也没用,能享受一天是一天吧。
第二天。
正阳门车站附近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这个来自大本营的视察官官职并不高,听说是参谋本部的一个什麽官儿,但人家毕竟是钦差,不能怠慢。
连行动不便的寺内寿一大将都亲自来了,他不能坐车,不过也有办法,喜多诚一让人把一辆日产後面的座位都拆了,然後放了一张软塌,寺内寿一就这麽趴着去了车站。
等到火车进站,欢迎的人们都涌上去,视察官一行下车。
看着寺内寿一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视察官很满意,很给面子啊!
大将亲自迎接,有排面!
“越中君,您辛苦了!”
寺内寿一打招呼。
越中谷司赶紧敬礼,“大将阁下,您太客气了!”
“车已经备好了,先到司令部去吧。”
毕竟越中的军衔比寺内寿一低了不少,又是一个敬礼,“哈一!”
旁边的喜多诚一寻思着,这个视察官,看起来也没那麽难打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