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七年除夕当天。
李中孚他们结束旅行,回到了仁爱医馆。
“你们都回去过年吧,接下来由我值班。”
李中孚对张仲景、刘廌等医护人员道。
这都是早就说好的事,没人矫情,打过声招呼后,各自回了原时空。
仁爱医馆一下子空荡了不少。
不仅是医护人员,就连病人都不多。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往年过年期间,也没什么新病人过来。
只需要看顾一下住院病人就行。
往日热闹无比的大厅也没闲人了。
大家都忙着过年的事儿。
李中孚独自一人坐在药柜后边,陪伴着他的只有守在大门那儿的两个守门人。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翻了会儿书,李中孚对那两个守门人道:“过年期间一向不会来新病人。
你俩也不用守着了,去空地上的营地里休息吧,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两个守门人抱拳离去。
嘿,仁爱医馆一楼只剩自己了。
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这就更像一开始了。
唯一变得只有一楼布局。
李中孚起身,四处走走看看,感觉有些怀念。
“又是一年除夕。”
“我好想爷爷啊!”
叹了口气,李中孚去把爷爷的土琵琶拿了下来,一个人自弹自唱起来。
“蹬蹬蹬蹬……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小小船儿撑过来,它一路摇呀摇。
为了那心上的人,起呀么起的早,也不管呀路迢迢,我情愿多辛劳。
……我情愿陪着他,陪呀么陪到老,除了他我都不要,他知道不知道。”
电梯门‘咔’的打开,朱鹤鸣正欲走出电梯,忽然听见李大哥在唱歌。
“李大哥这是想爷爷了?”
“虽然明知他心情不好,可这种事哪有什么语言能劝慰呢?”
“他又不是在惺惺作态。”
“还是让小万贞儿上吧,小孩子最能治愈人心。”
朱鹤鸣默不作声的又坐电梯回到了五楼。
“贞儿,你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