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了冥,和他摊牌?”
许满仓双目微眯,轻声问道:“你现在也看到了,冥是我的战友,他已不听从范臻的命令了。”
“这件事,你会和范臻说吗?”
“不,绝不会。”
范招赶忙道:“这些事我都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和任何人提及。”
“哈只儿殿下,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您相信。”
“你很诚恳,但却不足以让我相信。”
许满仓再次打断了范招的话,又道:“你曾有机会留在我的部族,可最后却回乾国去了,现在又成了和部族交易的乾国商队头领。”
“换做是你,你也不会相信吧。”
范招不知该如何说了,只剩不断的叩,心中一阵凄苦。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并不大,可他总要试一试。
回头去想,范招也觉得自己很是悲哀。
活了二十几年,他身边竟没一个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心中的秘密都只能憋着,根本无处释放。
思来想去,也只有曾给他留下不可磨灭恐惧的冥值得他信任。
他和冥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把自己的命压上去了。
范招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获得许满仓的信任,可该做的挣扎总要做。
“范招,你实话和我说,这次你回去之后,一定会死?”
许满仓的声音再次传来,范招闻言愣了愣,又叩道:“我不清楚。”
“哈只儿殿下,我知道夫人的太多事了,就算这次回去不死,她也不安排我做死士的事,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着,范招缓缓抬头,眼眶有些红:“她和大皇子之间,也不是互相信任的。”
“有些事我都看在眼里,知道的太多,不会有好下场。”
范招的话并未出许满仓的意料,他也没心情知道范臻到底在什么事上和大皇子赵景有分歧。
范臻最终的目的毕竟和赵景不同,许满仓也大概知道了当前的情况,心中安稳了不少。
随即他开口道:“既然不一定死,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听到这话,范招立刻抬头,眼中透出几分希冀。
“这次我要送去乾国的战马有很多,这肯定会解了赵景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