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从凤阳回来了不少人,都是为了朱雄英的大婚做准备的。
“爹,她还没醒吗?”
朱雄英坐在太子府的院子里,看着朱标亲自抬了一盆水出来,有些忧愁的问着。
“没呢,不过脉象稳多了。”
朱标将水随意的放在地上,走到朱雄英身边,吹了吹台阶,坐了下来。
看着放在地上的水被小太监抬走之后,朱雄英转头看向朱标:“爹,那陈赤脚怎么说?”
“还有一味药没找到,说是叫什么日月极心草,听着像是话本子里的玩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糊弄我的。”
朱标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也不能不管吧,别人照顾我也不放心。”
“爹,有些事……”
“不必说。”
朱标摇了摇头:“我不想管,过去那些恩恩怨怨的,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可是你……”
朱雄英抬起手,又放了下去。
“雄英。”
朱标转过身,摸了摸朱雄英的头,脸上挤出一丝笑:“爹性子和允熥其实差不多,以后你身上的担子就重了。”
“不是,爹,我没有这个意思。”
朱雄英连忙挥了挥手。
“我知道。”
朱标向后仰着身子,双手撑地,抬头看天,过了好一会,才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指骨。
“你娘当时说要我扔了,不知为何,我就留了下来。”
“当时也不知道放在了哪,这段时间找了出来。”
“当时你娘在宫里上房搬东西的时候落地,摔在地上断了的小指头。”
朱标将那指骨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仿佛能感受到那曾经的温度和力量。
“她总是那么坚强,从不轻易示弱。”
朱标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怀念,“这指骨,是她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
朱雄英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父亲话语中的深情和哀伤。朱标继续说道:“雄英,你娘她……她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这般成就,定会感到欣慰。”
朱雄英看着父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这一小节指骨收了起来。
“爹,咱去鸡鸣寺转转吧。”
朱标点了点头,二人就这么溜达着朝着城外走去,暗中不少人跟随。
鸡鸣寺的钟声悠扬,回荡在宁静的山林间。朱标和朱雄英缓步走在寺内的小径上,周围是参天的古木和飘落的落叶,一片祥和的景象。朱标似乎被这宁静的环境所感染,心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雄英,你若是喜欢这鸡鸣寺,那改日我叫人来将这寺庙翻修一下。”
朱标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抚摸着这有了些岁月痕迹的院墙。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