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臻绝对是有背景的人,就是不知道来头有多大。
不过,孔尚坦也不怎么担心,毕竟他的身后是衍圣公府。
多少年了,皇帝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衍圣公府依旧是巍然不动。
那曲阜知县可没有孔尚坦这份气定神闲,他被张庆臻拿话问住,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好暂时作罢,跑到侧房去询问孔尚坦。
“二爷,那群当兵的看起来不好惹。”
孔尚坦翘着二郎腿,正在那悠哉悠哉的品茶呢,“我听出来了。”
“你先不要慌,一些丘八而已,在咱们衍圣公府的地盘上,他们掀不起什么浪花。”
“这样吧,他们不是说你无权质询他们吗,正好,就用这个理由,让他们走吧。”
“好。”
那曲阜知县如蒙大赦的返回大堂。
正正身子,清清嗓子,那曲阜知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张千户,你说的没错,按照我大明朝的规制,本官确实无权质询你们。”
“那你们就走吧。”
“让我们走到哪里去?”
张庆臻问道。
“当然是你们从哪来的,就走到哪去。”
“好。”
张庆臻的心里有了底。
“孔县衙既然承认自己擅权,那我回去之后就上报济宁兵备道和都司,让他们上疏参劾你。”
“同时,让朝廷派人来曲阜巡查,看看你孔县尊是否存在舞弊行为。”
“等等。”
那曲阜知县喊住了想要离去的张庆臻。
“张千户此话何意?”
“孔县尊何必明知故问呢。”
“张千户,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
那曲阜知县急了。
“污不污蔑,等朝廷来人后,自有公断。”
说完,张庆臻并没有着急,反而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孔县尊,你是曲阜知县,敢问这生在曲阜的案件,是不是都归曲阜县衙管?”
那曲阜知县心里十分厌恶张庆臻,回答的也没有好气,“本官作为曲阜知县,可以明确的告诉张千户,生在曲阜的案件当然归曲阜县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