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之后,朱翊钧没有立刻召见惠安伯张元善,你上疏归上疏,我翻阅归我翻阅。
我朱翊钧是皇帝,我可以选择任意时间回复,甚至还可以选择已读不回。
惠安伯张元善是勋贵,衍圣公府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他不会闲的没事抽风去参劾衍圣公府,而且还说衍圣公府有谋反之意。
看过惠安伯张元善的奏疏,朱翊钧微微摇摇头,“衍圣公府和任城卫之间是怎么回事?”
张诚立刻回道:“回禀皇爷,据锦衣卫那里传来的情报,您上次下旨让各兵备道清查军田,开展军屯,任城卫在济宁兵备道的吩咐下,开始清查军田。”
“结果现,衍圣公府占了任城卫的一百多亩军田。任城卫的一个千户带人去衍圣公府交涉,可连衍圣公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去。”
“那千户一怒之下,直接带人清查,却惹怒了衍圣公府的人,双方爆冲突,还动了手。”
“据说曲阜县衙还拉了偏手。”
“而任城卫的那个与衍圣公府生冲突的千户,就是惠安伯张元善的儿子张庆臻。”
“惠安伯上这道奏疏,想来多半也是因为儿子受了欺负。”
“曲阜县衙拉偏手?”
朱翊钧冷哼一声。
“曲阜知县是由孔家人世袭的,曲阜县衙拉偏手,恐怕他们拉的偏手,不止这一次。”
张诚低下头,没有敢接这句话,“奴婢这就派人去查。”
“不用专门派人去,会有人去的。”
张诚清楚,皇帝这是想要借题挥。
就算皇帝不借题挥,以惠安伯张元善那护犊子的性格,他的独子受到欺负,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奴婢明白。”
“内阁和兵部那里可有动静?”
朱翊钧问道。
“回禀皇爷,据下面的人禀报,暂时还没有动静。想来是公文要按规矩一层一层的走,不如惠安伯家的私信走的快。”
“奴婢已经安排了人盯着,一有消息就来禀报。”
朱翊钧又问,“左军都督府那里派人盯着了吗?”
“回禀皇爷,奴婢已经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