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一愣,你怎么就知道打打杀杀?
孙逸道,杀了一了百了,省得看见心烦,再说那老贼,臣早想杀他了!
再说有时候不一定非要解决问题,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嬴政扶着额头,寡人真后悔让你回来!
明将军翻了翻白眼,这货解决问题都这么粗暴么,有问题杀了便是?
话说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还真特娘的有道理!
嬴政有些恼怒道,寡人是大秦的王,不是将军,遇到问题就行军法,治政,不是打打杀杀,哪有这么容易?
孙逸道,那老匹夫给脸不要脸,难道要大王给他认错,他也配?要我说,一刀宰了得了,杀鸡儆猴!
嬴政满脸黑线,不悦道,寡人让你回来是给我出主意的,要杀人,一纸诏令就行,还把你召来?
孙逸摊摊手道,臣又不是神仙,哪知道如何办,再说商君之法,也没有说不让布学说这一项?
他文信侯学说合理合法,大秦又不以因言杀人!
一字千金和商君的辕门立木,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能如何,总不能驱赶制止吧?
他吕不韦想干啥,大王一清二楚!
嬴政道,那你回来干啥?
孙逸一听怒了,大王都下诏令了,我不回来就是公然违抗大王诏令,臣有几颗脑袋?
明将军想出去,这兄弟俩要吵起来了,他在这,纯属多余,还很危险!
嬴政一拍案牍道,寡人不管,你不是号称有八百个心眼,主意多么,给寡人出出主意!
孙逸抹了把脸,脸色一黑,这臣有什么办法,他吕不韦要转移舆论,一字千金,自古财帛动人心,臣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也是大王的锅,大王要借郑国疲秦之策,敲打文信侯,他反击,臣能怎么办,他文信侯又不是泥捏的,大王也忒看得起臣了?
眼瞅俩人吵吵的越演愈烈,明将军有些后悔,不该待在这里!
明将军轻声道,我去传膳?
闭嘴,嬴政和孙逸同时大喝道!
明将军耷拉着脑袋,真特娘的晦气!
孙逸用手指头敲了敲案牍,思考一会儿道,这文信侯肯定被逼急了,要不然不会行此下策,逼宫,简直是自寻死路!
郑国是韩国派来的间谍,目的是为了疲秦,而水渠又是吕不韦主持的,郑国还是吕不韦举荐的,郑国是间谍,那吕不韦脱不了干系,一旦坐实郑国是间谍,吕不韦脱不了干系!
那么流言必是吕不韦的政敌,散布的,目的就是置吕不韦于死地,吕不韦的政敌排第一的就是芈氏。
明将军咋舌道,这事也就孙逸敢说。
再说吕不韦当了十二年的相邦,敌人遍地走。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吕不韦这棵大树快倒了!
孙逸心中暗道,此策是致吕不韦于死地,吕不韦反击,也纯属正常,问题是这事明摆着大王要借此事敲打他,毕竟吕不韦的食邑太多,引起太多人的不满。
嬴政想让吕不韦上书向他认错,嬴政借机削减吕不韦的食邑,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以后谁在针对吕不韦,就是针对秦王!
可惜吕不韦不识趣,对于嬴政抛出的橄榄枝,理都不理,嬴政想护吕不韦都护不了,他是大秦的王,又不是贱骨头,热脸贴冷屁股!
孙逸摊了摊手道,臣也没办法,这老匹夫作死,臣不助他一臂之力,都是他祖上积德,想让臣保他,臣做不到!
嬴政指着孙逸道,你,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孙逸耸耸肩,臣就这样,吕不韦对于臣来说,是敌非友!
嬴政拍着案牍道,你知不知道,文信侯对两代秦王有大恩,寡人必须保他!
孙逸道,关臣何事,他挟恩图报,臣又拦不住,再说,他文信侯,对臣一点恩惠也没有!
反之,臣有财的路子都卖给他一成股份,他是怎么对臣的,恨不得臣死,他一五十岁的老头,臣对他有什么威胁,不过是臣挡着他的子嗣和门客的路罢了!
嬴政闻言沉默了,孙逸就是不待见吕不韦,所有赚钱的东西,他都卖与吕不韦一成,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秦王政,要不然,孙逸是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主儿?
早就掀桌子了,孙逸可是脾气暴躁的很!
孙逸转头看向明将军道,我饿了,要吃一只羊!
明将军脸色一黑,对孙逸怒目而视,大怒道,我再怎么说也是嬴氏宗亲,不是你的下人!
孙逸也不搭理,喝口茶水道,大王,我饿了!
嬴政摆摆手道,明将军,去传膳吧!
喏,明将军耷拉着脸,退出大殿!
心中怒道,孙逸此子简直不是个东西,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把他当下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