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流醒了,睁开眼睛,现是陌生的天花板,掀开身上的被子,衣服已经全部被换下了,换成了舒适且又合身睡衣,原先的衣服整齐的摆放在床边的凳子上……
头还有些晕,不过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她有些迷茫,这是哪儿?
她是被景元给带回去了吗?
对于自家的这个徒弟,镜流还是十分信任的,从来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从前也是对她这个师傅百般孝顺,自己喝醉了,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你醒了?”
漻清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已经醒过来的镜流。
“这是你家?”
以对着漻清那短暂的了解,镜流脱口而出。
“对,不仅是我家,你睡得还是我的床。”
“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换的?”
镜流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漻清,心中已经将景元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给骂了一遍。
“…是,你那衣服可不怎么好脱。”
漻清想了想,镜流这个衣服确实不怎么好脱,不过喝醉了以后的镜流还是挺乖的,没有了清醒时候的那股疯劲,一个沉睡了的冰美人。
“……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是怎么会有人喜欢你的。”
“不同的人,不同的对待不是吗?人都是双标的,你是这样的,我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漻清意有所指的说着些什么,略显谜语的词语镜流却是听懂了。
“……”
她没有说些什么,从床上起身之后,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漻清的面前,略微靠近了一些,凑到他的身前,带着寒气的身体仅差一丝便会贴在漻清的身上: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真就如你所说的,想要将我当做一个万物,一只金丝雀养在身边?若是如此,这次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好机会……看都看了,难道不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这事儿那得讲究一个心甘情愿,不然没有意义……”
“那你觉得我愿意吗?”
镜流的语气狠厉了几分,很明显的生气了。
“当然不会愿意了,没有人会愿意呆在别人所编织的囚笼里,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圈禁,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愿意,不是吗?”
漻清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管不顾镜流心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请给我让开,好吗?”
镜流一把将漻清推向一旁,向着门外走去。
漻清也没有反抗的向着一旁让开,静静的看着镜流离开卧室…不过他不着急,她会回来的,从她踏上罗浮的那一刻,除了自己的身边,除了幽囚狱,镜流哪里都去不了……
这是一个不费什么心思就编织的简单牢笼……可无论如何,犯过罪恶的鸟儿怎样都无法挣脱,只可接受被圈禁的事实……除非放下执念,放下生死,放下尊严,放下一切的一切。
抛去一切,自我解脱说的轻松,可哪有那么简单呢?
七百年了,岁月流逝都做不到的解脱……绝不会因另一人的羞辱,而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