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金彧年半点不上当,“这是湖面上,哪来的母狼?”
话音落,帘子再度被一只手撩开,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指甲上涂抹着艳色丹蔻,看着精致又锋利。那只手的主人五官漂亮,妆容打理地亦是一丝不苟,连一根头丝儿都没有凌乱的,眉眼张扬的姑娘偏生一身素色裙衫,着实违和。对方怒容在看到屋内几人时,倏地愣了愣,而后便是满脸讥诮,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元戈不认识,偏头看宋闻渊,宋闻渊朝着许承锦那边努努嘴。许公子已经黑了脸色,“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抚鬓轻笑,抬手间宽袖落下,露出一截纤细手腕,以及手腕上一只血色玉镯,敛眉轻笑,“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当冤大头来着的,本小姐却是殿下的座上宾,休得将我与你相提并论……哦对了,还有你的这只狗,若是再叫唤,扰了本小姐的清净,本小姐就叫它……丢下去。”
女子年岁不大,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偏生鲜红指尖轻点间,多了几分过于市侩的精明。
“汪!”
温小白怒了,冲着对方龇牙咧嘴地叫,“汪汪!”
元小姐也怒了。
她家狗的确扰人,小丫头好说好话的、哪怕恶语相向地冲着她这个主人来,她都定然好生赔礼道歉。可这小丫头明显是挟私报复来了,所谓的“殿下”
想必也是秦永沛——若是秦永昭的座上宾,不至于对金小爷视而不见的。
啧,没想到才过多久,这二殿下又添新人。
她靠着椅背冲着自家狗崽子招招手,淡声唤道,“温小白,过来。”
虽然狗崽子正玩得开心着,但听见招呼仍是乖乖地下了地,朝着元戈跑了过去。元戈弯腰捞起,搁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一手柔顺的白毛,含笑看向门口,“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狗是我家的。扰你清净的确是我们不好,在此向你道歉……我保证,在下船之前,你都不会听到一声狗叫。”
对方微微一愣,对面的女子笑意轻缓,却是半分未及眼底,反倒有种令人怵的寒意。那女子面色微僵,却仍抬着下颌维持着最初的傲慢,“一只畜生,还能听懂你的话不成?”
“我既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温小白极通人性,刚开始叫唤大抵是害怕,之后便也安静了,偏偏来了个金彧年陪着它闹腾。元戈抬眼看去,笑意更浓,“只是,方才姑娘因着与许承锦的那点儿私人恩怨就对我们在场这些人出言不逊、辱骂朝廷命官,更意图对我家的狗挟私报复……是不是也要说声抱歉才是?”
许承锦靠着椅背支着下颌,“我爹的某个女儿,不熟,姓名不详。”
着实言简意赅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