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姓谢的“舅爷”
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赵鹿泉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回道:
“我来之前也曾亲自前往礼部仔细调查过。
“虽确实有这么一个姓谢的,但他本身并没有兼任什么要职,只是在礼部内部做事而已。
“也大概是因为年纪大,资历久的缘故?平日在朝廷各处人缘都还不错。。。。。。”
路苍澜眉毛一挑,冷笑道:
“仅仅只是如此?”
他可不相信区区一个五六品的闲散官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去操纵党争一事。
“呃。。。。。。不是。”
果然,赵鹿泉迟疑片刻,还是挠了挠脸,如是说道:
“其实也有传言称,说这姓谢的之所以会有这么好的人缘,是因为他背地里有津海王在撑着。”
“津海王?”
路苍澜一拍脑门。
他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经过赵鹿泉这么一提醒,这才骤然想起。。。。。。
他似乎,曾是那位旧燕的宗室王侯吧?
要说当初因为禅让一事,有谁会对自己心生不满?
那这津海王绝对算一个!
即便后来因为旧燕的绝对权力在慕容世嬿手中,导致这位宗室王爷的反对声在大势浪潮的裹挟中几乎微乎其微。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默认了木已成舟的事实。
瞧,眼下这不就做出了无声的反抗了吗?
路苍澜有些头疼的揉捏着眉心。
他自诩上位以来,从没有亏待过这位旧燕的王爷。
不管是他的俸禄也好,待遇也罢,抖如从前一般,并无任何克扣削减。
甚至就连以后,他也没什么想动刀的打算。。。。。。
因为就算不看在那帮支持自己的旧燕大臣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小司岚的面子上啊!
那毕竟是孩子的亲叔公。
他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太苛刻。
所以对于那些向来顽固的“前朝旧臣”
,他是能忍则忍,能好声好气的供养起来,就给他好声好气的供养起来。
可没想到,这份忍让如今换来的却不是感动,而是如此心计?
企图用党争的方式来吸引自己亲自下场,从而间接偏袒一方,导致另一方不满,久而久之,达到逼自己下台的目的?
路苍澜嗤笑出声。
如此拙劣的政治斗争手段,以前他在大周时候就已经看腻了。
也真亏他们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