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白头发的怪女孩。”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明明告诉过他路雪的名字的,他却似乎并不愿意这样称呼,我明明对这个我取的名字挺有自信的。
可能德国那边的风俗跟我们这边有些不同吧。
……
他擦干净身上残留的液体的时候,我也已经将白沙画的“地图”
清理干净。
他换了一套衣服,将原先那套被黄色污渍染污的衣服塞进了塑料袋里。
我看见了他的衣柜。
几乎一整个衣柜都是德国的党卫军制服。
我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吗?”
“你不觉得这套很帅吗?我觉得德国的军装是世界上最帅的。”
他这样回答道。
我翻了翻白眼,觉得这孩子多少有点中二病。
他的脾气很好,至少没有因为白沙尿在他的飞船上而把我们全部赶下去。
“汪。”
白沙逐渐适应了飞船的高度,只是用爪子遮着眼睛,似乎并不想通过窗户往下看。
它这一声叫声多少有些委屈,我想它应该是在跟维克多道歉。
“它在跟你道歉。”
我说。
“不……”
他表情有些古怪,“它说它饿了。”
“可是我们刚刚不是才吃过午饭吗?我记得我给了它一块合成肉块,上面还刷了点香菇肉酱……”
他一脸的肯定让我甚至有些怀疑我自己了。
“你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
“我很确定。”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得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动物的?”
“还有植物的。”
他一脸的认真,我十分确定他没有在说谎。
至少他自己不觉得自己在说谎。
“嘶~~”
我长嘶一声,点了点头。
“那么……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有看过医生吗?”
“医生怎么说。”
“derArzt”
他字正腔圆地用德语回答道,然后同声传译装置字正腔圆地用中文念了一遍医生。
真是糟糕。
我拍了拍额头,觉得交流真得是一件非常费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