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毕竟才是如假包换的真人,不论是年龄还是样貌都完全对得上。
那个年轻的男孩继续说道:
“果然不敬神明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方姨刚刚走路的时候忽然说肚子疼得厉害,然后就开始大出血!是树神在发怒啊,孩子要保不住了!”
男孩似乎对于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他的声音洪亮,似乎在宣讲,周围的民众响应着,显得十分赞同。
我皱了皱眉头。
“你刚刚……说什么?”
……
我步履匆匆地跟着他们朝着急诊室走去。
一路上能够看到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直蔓延到急诊室的门口。
透过玻璃门能够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床板上,就像停尸间里的一具尸体。
她的身体上下起伏着,面容痛苦。
血液将雪白的床单染红,顺着床角滴落下来,最后再地面上汇聚成一团鲜红的血迹。
楚小姐坐在床的旁边,神色阴晴不定,周围的人像是一堵墙,将她牢牢地堵在房间里,就像一个密不透风地铁笼,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尚且没有从这种触目惊心地场景里缓过来。
就看见一个男人被几个身高力壮地家伙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双腿直接跪在了血迹之上。
是维克多。
膝盖猛地砸向地板,好像要把他的膝盖砸碎,我甚至听到了喀拉的骨裂声响。
他的神情痛苦,脸上还带着一个鲜红的掌印,嘴角也溢出血来,不知道是谁干的。
“赎罪吧。”
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
就像链式反应一般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赎罪吧。”
“都是你的错。”
“就是你把这个孩子害死的。”
“赎罪,赎罪,赎罪……”
他们低声吟诵着,似乎将这两个字当成了死刑的判决书。
他们低沉地喊声汇聚成一片,如同宣告死亡的钟声,持续不断地撞向名为赎罪的古钟。
他们正在将莫须有的罪名编织起来,以信仰的名义将这行为变成正义。
楚小姐一言不发地坐着,身旁的几名信众站在她的椅子旁边如同架在脖子上的闸刀。
锐利的眼神几乎要将整座山的重量压上去。
似乎只要她多说一句,或者有任何的异动,他们就会像按着维克多一样,叫她也跪在床前。
他们的信仰是坚定地,他们可以天天去大厅祷告,可以苦行僧一般天天吃着同样的食物,折磨着寡淡无味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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